我熬了个大夜将实验进度追赶到50%,到家已经快早上八点。
刚走进门,就发现我房间的东西都被丢了出来,衣服、首饰、包包等零零散散扔了一地。
走进去才发现沈小霖正坐在我房间新安置的公主床上,看着许知宴将一个个名牌包包挂进橱窗。
“姐姐,医生说我缺钙建议多晒晒太阳,阿宴哥哥说就这间房阳光最足,就只能委屈姐姐住角落里的客房,姐姐应该不介意的,对吧。”
我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一地的东西上,想从中找到我妈遗留给我的玉佩。
沈小霖还在说:“姐姐的东西都先堆在地上,一会我让阿宴哥哥帮你收拾。”
站在沈小霖身边的许知宴冷笑一声,嘲讽道:“这房子是我许家的,她从头到脚的名牌都是用我许家的钱买的,哪有一样是她的东西。”
“许家养了她二十三年,换个房间而已,还轮不到她不同意。”
许知宴的语气,好像我是许家的寄生虫,不知恩图报,还不知好歹。
我心头涌上一股倦意,许知宴曾经可不是这样说的。
因为失去父母,我曾在学校被骂是祸害,是许知宴替我出头,以一敌三,不要命的跟对方打了个平手。
许知宴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有我许知宴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沈晚梨。”
后来,许知宴更不吝啬为我花钱,十四岁许知宴叫来半个京圈为我庆生,十六岁许知宴在香港花一千万拍下双层游轮当做生日礼物送我,十八岁就是这个别墅。
许知宴说:“爱人如养花,我要把你呵护成京圈最耀眼的玫瑰。”
而现在许知宴却说,我所有的东西都是许家的,没有一样属于我。
这跟许知宴的爱一样,他想的时候,可以千方百计用礼物讨你开心,不想的时候,挥挥手也能随时收回。
“不用了。”我淡淡道:“我正准备搬出去。”
我翻找着那枚玉佩,许知宴却突然走过来,摊开掌心道:“你找这个?”
看见那枚玉佩,我刚要取回,许知宴却收回手,将玉佩重新揣进兜里。
“这是沈伯母留给自己女儿的,你到现在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沈小霖才是沈家唯一的女儿。”
许知宴看着我的眼睛一片烟霾,若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跟他解释清楚,我也是不明不白的人之一。
可现在我才想明白,许知宴怎么会看不出我的无辜,不过是替沈小霖几十年的平凡不值罢了。
真千金流落在外孤苦伶仃,而我这个假千金却占有了她的富贵和宠爱。
可不管怎样,这枚玉佩是妈……不,沈伯母临终前亲自塞进我手中的,不是家传的宝物,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翡翠。
我想拿回来,不过是图个念想而已。
我问道:“你要怎样才能还给我。”
许知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道:“小霖善良,过生日都要顾及你这个姐姐开不开心,你不去,她连吹蜡烛的心情都没有。”
“只要你晚去参加我给小霖办的生日宴,让她开开心心过完这个生日,我就把玉佩还给你。”
说完,还不忘嘲讽我一句,“小霖不像某些人,占了小霖的位置二十三年,还天天甩脸子给她看。”
我从地上捡了几件我自己用工资买的衣服,从许知宴身边走过,顺便答应了他,“好。”
这次生日过后,沈晚梨跟许知宴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