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赐婚,排场是足够大的。
两家送来的彩礼,足足从晌午抬到半夜,才尽数运入府中。
次日,我和姐姐拜别父亲,同时上了花轿。
丞相府的两位千金出嫁,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我坐在花轿中,听着外面的欢呼声,暗自捏紧了手帕。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自己落得和上一世一样凄惨的下场。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进了太傅府。
待送亲之人离开之后,我立马扯下了自己的盖头。
烛光摇曳,我环视了一眼婚房,随即就开始脱自己的嫁衣。
长鞭,匕首,暗器......我一连掏出了五六样武器,最后选了个长鞭,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新婚之夜,自然是要挑一个颇有情趣的了,不然,怎么给我亲爱的夫君一点下马威呢?
前院的热闹声非凡,不时传来宾客的笑声。
我在婚房内等的昏昏欲睡,又饿的不行,便让跟我一起随嫁过来的丫鬟去厨房替我准备些吃食。
等陈硕这个新郎官,喝的醉醺醺的推开新房的大门的时候。
看见的,是我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鸡腿,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仰头饮尽的豪迈模样。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刚好。
我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手里的鸡腿,擦干净手上的油渍,笑眯眯的,看向陈硕。
这时,陈硕才终于把他的第一句话憋了出来。
“你这般,成何体统!”
到底是文官世家,出口便是这般的文化。
“体统?”
我勾着红唇,细细思索了一番,随即勾起红唇,冲他勾了勾手指,“夫君,过来~”陈硕虽然因为我不守礼数生气,但到底是洞房花烛夜,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两眼。
和姐姐的小家碧玉不同,我的容貌张扬又艳丽,长期习武更是让我的身段窈窕有致。
此刻我褪去婚服,只着一件里衣,长发披散,红唇扬起,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是带着让人惊艳的美。
只是眨眨眼,便将陈硕这个色批子的魂都勾走了。
他遣退了下人,并吩咐,“都出去,不用在院子里守着了。”
我笑了起来,对于他的安排,很是满意,“如此,甚好。”
关上门,他舔了舔唇畔,眼底满是淫邪的光。
我半靠在床榻上,看着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我走来。
直到他的最后一件里衣被褪下,露出里面让人毫无欲望的短细的身材,我的手才握紧了长鞭。
“便是太傅之子,也应当注意自己的体态才是,夫君,瞧瞧你这......”我摇头,啧啧了两声,“枉为男人啊!”
他一怔,随即便恼羞成怒起来,抬手便要对我动手。
“如今你既已嫁予我,便不再是你的丞相府小姐,在你夫君面前,需得谨言慎行才是!”
我看着他伸来的细胳膊细腿,笑的更大声,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他要打下来的手掌,手腕用力,便将他的整只手臂都反转过来。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陈硕此刻狼狈的大叫起来。
可我方才用了三分力不到。
“夫君的身子着实亏空的厉害啊。”
我将他甩开,看着他狼狈的摔在地上,抬脚就踩在他的小腹上,微微用力,“谨言慎行?
我李潇儿自出生那日起,便不知道这谨言慎行四个字,应该如何写!”
陈硕在我脚下拼命的挣扎,但是怎么都动弹不了我半分。
他怒骂,“李潇儿!
我是你的夫君!
你既敢这般对我,信不信我明日便启奏陛下,将你休弃!”
休弃?
我冷笑着,收回踩着他的脚。
怕是上一世,我那文弱的姐姐,在他跟前,便是这般被他欺辱的。
陈硕赶忙站起来,还不忘哼了一声,“今夜你若是好生伺候我,我便让你留下,你若是还不识抬举,我......”话音未落,他便尖叫一声。
我的长鞭狠狠的甩了下去,一道狰狞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胸口。
不解气,我随即又是狠狠的一辫子。
他怒吼一声便朝我冲过来。
可他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哪里能近的了我的身?
几个回合下来,他直接被我一脚踹开,整个人将桌子砸的稀烂。
而在他的胸前和后背,满是纵横的鞭伤,一道接着一道,触目惊心。
他不敢再来向我叫嚣了。
而是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狗,瑟缩在一边,满眼警惕的看向我。
“你这个毒妇!
你今日要么打死我,明日,我一定将你的恶行......”他话音未落,我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他尖叫一声,这次是一声都不敢再吭。
我朝他走过去。
“好啊,不若明日让我同你一起去面圣如何?”
“让圣上也好好瞧瞧,当朝太傅之子,是如何在烟花之地亏空身子,又是如何,瞒着太傅,在外面养了十几个外室的。”
瞧着他愈发白了的脸色,我沉吟片刻,又说,“我记得,在圣上赐婚的时候,你自诩清白,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妾室吧?
夫君,你说,这算不算是欺君呢?”
“你......你!”
陈硕指着我,你了半天,脸色白的过分,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我大笑着坐回自己的床榻,又冲他勾了勾手。
他面露惧色,不停的摇头。
我一鞭子甩在他的身上。
他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
“跪下。”
我说。
陈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让你的夫君跪你?
李潇儿!
你莫不是要反了天了?!”
啪。
一鞭子甩在他的胸口。
陈硕立马跪了下来。
满脸的屈辱。
瞧瞧,上一世那般趾高气昂的羞辱我姐姐,如今,却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真该让姐姐好好瞧瞧,这等低贱放浪的东西,是如何在他最瞧不起的妻室面前求饶的。
我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嬉笑,“夫君若是不服气,明日你我便一同去面圣,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吧?”
太傅府为人古板,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对于他这个儿子,更是家教甚严。
若是让他知晓自己的儿子是烟花之地的常客,在外面还养了十几个妾室,怕是连手刃了他的心都有了。
陈硕红着眼,死死的咬着牙。
我弯起长鞭,勾起他的下颌,满眼蔑视的看着他。
“服不服?”
他咬牙,硬是不吭声。
“我问你,是服,还是不服?!”
我骤然放大的声音,随即又握紧了长鞭。
陈硕面露惊恐,身子下意识的控制不住的颤抖。
“服......我服......”我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听话的,才是好狗。”
强烈的屈辱让陈硕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但我不说话,他连站起来都不敢。
软柿子嘛。
就得这么捏。
把他逼到绝路,逼到退无可退,让他知道反抗就会吃苦。
这样,便是再凶猛的狗,也会温顺的冲你嘤嘤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