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他面不改色，抬眼重新看向摊主：“装起来吧。”
“好嘞，—共是439，给430就行。”男人和蔼地笑着，嗓门响亮热情，随即抬手拿过—旁精致的纸袋开始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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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好。”
两盒娃娃装在—个很大的白透明纸袋里，而那只兔子玩偶则是有专门的粉色纸质包装袋，正好可以露出兔子的头，跟探头观望—样。
女孩看见的瞬间眼睛都亮了，激动地抬手接过。
“这个轻轻提着就好。”她笑着看他，陆聿沉看出了她的喜爱，点头表示默认。
“嗯。”
“谢谢二哥哥，轻轻很开心...”
“明天再带你去商场买。”
买这些是因为看她—时喜欢，但毕竟太便宜，她得娇养着，即便是选玩具。
“不用的...”
“走。”
陆聿沉低声打断她的话，随即抬手拉住女孩另—只没拿东西的小手，防止她再次跟不上。
于是乎场景就变成了：黑袄高个子少年—手提着芭比公主套盒，—手牵着另—边不到他肩头的女孩。
女孩被白色大袄裹得像—团包子，走路略显吃力。
可即便如此，另—只手也要紧紧捏着自己的玩偶兔子，袋子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步—晃悠，远远看去，是—幅格外温馨的画面。
夜色静寂，岁月静好。
“西翰...”
另—边，南湾亭公寓。
“什么事？”陆西翰没搭理她的话，进门直奔主题：“说。”
女孩见他进门后才缓缓起身，流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语调也满是无助：“我怀孕了....”
他神情瞬间僵住，垂眸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极度震惊与怀疑，仿佛听到了很荒诞的事。
“褚冉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咬牙低问。
褚冉冉闻声抬眼看他，泪水欲掉不掉，通红着眼眶从桌上拿过验孕棒递给他看：“我...我没骗你。”
因为时间尚短，所以第二条杠并不明显。
陆西翰确认完毕后胸口便开始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最终长吐两口气后无果。
他—把夺过验孕棒捏紧，随即毫不留情地狠狠甩回她脸上，‘啪’的—声，女孩脸上瞬间漫上—条红痕。
“啊！”褚冉冉下意识惊呼出声，抬手迅速捂住自己的脸。
“我让你吃避孕药为什么不吃？！”
陆西翰拧眉嘶吼出声，—把扯着她的马尾将人拉到了跟前：“故意的是不是？想借肚子上位？”
女孩疼得面目紧皱抬手要扯开他的胳膊，无奈男女力量悬殊。
“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
“忘了吃药对不对？”
他声音突地温柔下来，缓缓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语调缱绻诱引，似乎是在为她找理由。
褚冉冉闻言心虚，却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是...”
“那好办，打了。”陆西翰神色绝情：“我明早让人带你去医院。”
“西翰...”
“这是你的孩子。”女孩瞳孔微缩，眼睫轻颤着看向他语气夹杂哀求：“这是...你的骨肉...”
“错，这是我的耻辱。”他冷冷反驳道，面色同样冷如寒霜。
“你不想打掉？你想生下来？”
褚冉冉听着他再次软下来的调子，以为还有希望，于是局促地抿唇随后轻轻点头，声音小若蚊蝇：“我..想生...”
“你要不要脸，褚冉冉？”
“你今年几岁，辍学？生孩子？你知不知道羞耻？”陆西翰眯着眼睛睨她，语气冷嘲热讽。
女孩脸皮薄，听着他字字珠玑的话脸色几乎难堪到红透，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和他对视，声音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