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景颇觉好笑:“你啊,还说自己胆子不大,朕不过是问了一句,你就有一箩筐的话等着,朕不提了行不行。”
“你刚刚不是说膝盖不舒服吗?
让朕看看。”
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放在我的膝盖上,温和有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攀附而上,像藤蔓,像蟒蛇。
一夜无梦。
第二日,我睁开眼时身边床铺已经空无一人。
我懒懒地起身,宫女进来为我掀开床幔。
“皇上吩咐,选侍今日不必去向皇后请安。”
我没理会她的话,依旧让她为我梳妆打扮,还特地吩咐一定要盛妆。
妆成,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到了皇后宫里,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我草草地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嫔妾今日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平时吃经念佛,待下宽容,是个标准的贤后。
她并未责罚我的迟到,只是让我落座。
我刚坐下,贵妃就意有所指地提到:“有些人架子可真是大,今日是请安迟到,明日便干脆不来了,长久以往,皇后娘娘该何以立威。”
我笑了笑,伸手虚扶着后腰:“嫔妾今日本来也想着早点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只是昨夜确实有些劳累,皇后娘娘应该不会责怪嫔妾吧?”
我这番话惹得无数后妃咬碎了银牙,当今圣上刚刚登基,对后宫之事不甚热衷,一个月也不来后宫几次。
偏偏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宫女得了皇上青眼,竟然一连三天都歇在她那处,还开罪了贵妃。
作为风暴眼中心的我恍若不觉外人如何议论,只是自顾自的品茶。
“皇后娘娘宫里的茶果然是顶好的,喝起来滋味不同。”
一个妃子嗤笑出声,和身边的人直接便出言嘲讽:“一个宫女出身,哪里知道什么是好茶。
怕是连六安瓜片和西湖龙井都分不清。”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是声音却足以让全场人都听见。
我重重地放下茶杯,看向说话的那人。
是李才人,她父亲振威都尉当年是镇守京城宣武门的将领,后来主动开门放敌入内。
她被我的动作下了一跳:“做什么?
我哪里说错了?
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的动作快的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一下子冲到她面前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下直接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后宫虽然明争暗斗不断,但是都是放在私下做的,再不济也是寻个错处让下人代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在众人面前亲自上前扇了妃子巴掌。
李才人挨了巴掌,本能地扑过来想与我撕打。
皇后反应过来,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云选侍不得放肆!”
“身为后宫妃嫔怎么能如街头泼妇一般,上手斗殴!
简直是闻所未闻!”
贵妃趁机火上浇油:“皇后娘娘可是有所不知,云选侍在臣妾宫里时便张狂得很,和她一起的宫人都苦不堪言,昨日臣妾也不过是想要教导她一下宫规,她便装出一副可怜的狐媚样子,说臣妾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无权管教她。”
皇后闻言更加气极:“既然云选侍说贵妃无权管教你,那本宫身为皇后总有权利管教吧!
云选侍肆意妄为,藐视宫规,罚你禁足三月,面壁思过。”
我行礼谢恩,回到宫里面壁思过,这个访华楼偏僻的很,只有我一个住在里面。
倒也乐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