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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俞司琛后续+完结

涧流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似乎睡得很沉。迟云晚听到他落在自己耳畔细细的呼吸声,勾起了那晚模糊的记忆。车厢内诡异的安静,她却觉得温度在升高。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贺沉曦推开,车子突然急刹,她险些扑倒,却被贺沉曦有力的手臂挡住,搂了回去。这下变成迟云晚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相偎着,她的心跳隔着衣料压在他的胸口。“磕到了吗?”他说话时胸腔共振,迟云晚耳边那缕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侧脸。“没有。”迟云晚有些不确定,他究竟睡还是没睡啊?“老刘,你再踩一脚刹车,她就飞过去跟你坐一排了。”贺沉曦散漫的声调里隐藏着淡淡不悦。老刘立刻赔笑,“不好意思啊迟小姐。”“没事。”迟云晚从贺沉曦的怀里钻出来,将那缕头发别回耳后,坐直身体。老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开了半辈子的车,从没...

主角:迟云晚俞司琛   更新:2024-11-30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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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云晚俞司琛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俞司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涧流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似乎睡得很沉。迟云晚听到他落在自己耳畔细细的呼吸声,勾起了那晚模糊的记忆。车厢内诡异的安静,她却觉得温度在升高。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贺沉曦推开,车子突然急刹,她险些扑倒,却被贺沉曦有力的手臂挡住,搂了回去。这下变成迟云晚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相偎着,她的心跳隔着衣料压在他的胸口。“磕到了吗?”他说话时胸腔共振,迟云晚耳边那缕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侧脸。“没有。”迟云晚有些不确定,他究竟睡还是没睡啊?“老刘,你再踩一脚刹车,她就飞过去跟你坐一排了。”贺沉曦散漫的声调里隐藏着淡淡不悦。老刘立刻赔笑,“不好意思啊迟小姐。”“没事。”迟云晚从贺沉曦的怀里钻出来,将那缕头发别回耳后,坐直身体。老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开了半辈子的车,从没...

《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俞司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似乎睡得很沉。

迟云晚听到他落在自己耳畔细细的呼吸声,勾起了那晚模糊的记忆。

车厢内诡异的安静,她却觉得温度在升高。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贺沉曦推开,车子突然急刹,她险些扑倒,却被贺沉曦有力的手臂挡住,搂了回去。

这下变成迟云晚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相偎着,她的心跳隔着衣料压在他的胸口。

“磕到了吗?”

他说话时胸腔共振,迟云晚耳边那缕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侧脸。

“没有。”

迟云晚有些不确定,他究竟睡还是没睡啊?

“老刘,你再踩一脚刹车,她就飞过去跟你坐一排了。”贺沉曦散漫的声调里隐藏着淡淡不悦。

老刘立刻赔笑,“不好意思啊迟小姐。”

“没事。”迟云晚从贺沉曦的怀里钻出来,将那缕头发别回耳后,坐直身体。

老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开了半辈子的车,从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他实在不能理解,后排那么大的空间,这俩人为啥非得挤在一个座位上。

连体婴吗?

半小时后,车辆平稳到达花园洋房。

迟云晚进门,发现她的拖鞋被换过了,现在这双非常合脚。

丸子仿佛知道她要来小住,绕着她的行李箱喵喵叫个不停,被贺沉曦一把抱起来,扔回猫窝。

二楼卧室被重新布置过,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简直可以拎包入住。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就没有提前准备,你可以把想要的款式告诉刘管家,或者等你周末有空,我们一起去买。”

低磁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见贺沉曦正站在门口,淡淡睨着自己。

她想说,其实不用麻烦的,只是借住三个月而已。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般的点了头,可能是他的话给了自己一种家的错觉。

迟云晚走到画架旁,检查了一下工具,“现在就可以开工了。”

贺沉曦声调里染着戏谑,“想不到你还是个工作狂。”

她讪讪道,“总不能白吃白喝不干活吧!”

贺沉曦抬手看了眼表,“那你先休息,我要去趟分公司,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迟云晚点点头,“好的,你去忙吧。”

待贺沉曦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怎么感觉他们现在相处方式和新婚夫妇那么像?

一个去上班,一个等对方回家吃饭……

迟云晚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顺便参观了一下这栋小洋房。

房子一共有四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用餐区被单独隔了出来。

二楼是一间打通的客房,空间很大,足有一百平米。

三楼共有两间卧室,一间应该是贺沉曦在住,角落里的那间上了锁,给人一种影片里魔法屋的神秘感。

迟云晚的好奇心并不重,只看了一眼便走开。

四楼是一片露天小花园,种了很多虞美人,现在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只有翠绿的叶子。

贺沉曦这些年人在国外,但明显有花匠精心照料它们,养活得很好。

她回到二楼,戴上手套,开始修复那幅古画。

先用纸上走火的古老方法烧去除表层铅粉,然后用排笔扫去上面的灰尘和污垢。

每个步骤都要极为小心,否则这幅价值千万的古画就会毁在她的手中。

一眨眼到了中午,助理送饭过来,打开食盒,又是四菜一汤。

但这次的菜非常合她口味,显然贺沉曦已经和助理吩咐过,避开那些她不吃的食材。


父亲离世后,江柔是没短过她的学费,但也没多给一分钱。

学画画很费钱,光外出写生一次就要几千块。

她专攻的方向又是壁画临摹,所用的颜料都是纯天然矿石,越接近古时的工艺画出来的效果也就越好。

缺点价格昂贵,往往一石难求,还要跟人竞价。

她不想开口朝江柔要钱,只能自己做兼职。

还好有位外国华侨非常欣赏她的作品,每次她有新的画挂到朋友圈里,当天就会被那位华侨买下,她靠着卖画赚的钱才能生活的不那么狼狈。

所以江柔刚才的那番控诉,并不能让她心里产生愧疚。

“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她从院子里的玉兰树上摘下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玉兰花残留的清香,让她心情舒解了不少。

迟远山的目光穿过枝头落在她身上,“你昨晚去哪了?宴会散场后,我和司琛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

迟云晚脊背一僵,“提前回去了。”

迟远山清隽的脸庞浮现些许担忧,“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走,不安全,让司琛送你。”

迟云晚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等他想起我来,我都能看到凌晨四点的太阳。”

迟远山张了张口,“他心里是有你的,昨晚一直都在找你。”

迟云晚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假的。

如果俞司琛真想找她,又怎么会只打一个电话?

但她不想跟迟远山讨论这个,便岔开话题,“哥,最近公司效益不好吗?”

迟远山长指抵着眉骨上方那道浅浅的疤,疲惫感尽显,“大环境不好,很多公司都没撑住第四季度,宣告破产清算了。”

迟云晚不懂公司运作,但她能感觉到迟远山嗓音里隐隐透出来的焦虑和烦躁,“驰飞会有危险吗?”

迟远山沉默良久,才挤出一道温淡的笑,“你不用操心这个,公司还没到面临破产的地步,再撑一撑就会过去的。”

她没再说什么,却明白了迟远山的难处。

能让一向沉着稳重的迟远山说出‘再撑一撑’这种话,意味着公司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徐妈从门口探出头来,“迟总,小姐,可以吃饭了。”

“走吧,进屋吃饭。”迟远山伸手将她面前那枝碍事的玉兰拨开,柔声道。

来到餐厅,江柔坐在主位,眉眼不抬,正用瓷勺小口喝着山药鸡汤。

迟远山把迟云晚护在身后,让她挨着自己坐下,隔开她与江柔。

“这几天倒春寒,晚晚,你也喝点鸡汤暖暖身子。”他起身,给她盛了碗鸡汤。

江柔神色不悦,“远山,你现在大小也个董事长,别总干这些佣人做的活儿,要注意身份!”

迟云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哥,你喝吧,我自己盛。”

迟远山嘴角微沉,不顾母亲的态度,执意把那碗鸡汤端到她面前。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走的时候,江柔高高在上地吩咐道,“徐妈,把那盒桂花糕拿过来,让她带上。”

正在穿鞋的迟云晚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那个红漆食盒。

“我送你。”迟远山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不用,我还要去城东买点画材,打车方便些。”她不想再让迟远山为难,立刻拒绝。

迟远山不再勉强,凑近她耳旁低声道,“不想送就算了,留着自己吃。”

迟云晚冲他淡淡一笑,拎着食盒出了门。

-

待她坐上车后,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拿出手机给迟远山发了条微信,让他留意身边的人。


贺皎月收回思绪,白了贺沉曦一眼,“我有一个藏画室,我怎么不知道?”

他口吻极淡,“那你现在知道了。”

“你都把人领进家里来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她不理解,自己这个弟弟处理公事时既洒脱又狠厉,怎么在感情方面这么纯爱!

贺沉曦不动声色道,“她胆子小,得先铺垫铺垫,万一像刚才那样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贺皎月从他那双微弯的桃花眸里看出一丝端倪,突然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人家玩的一种情调。

她翻了个白眼,“你开心就好。”

贺沉曦似是不满,“你叫我出来吹半天冷风,就为这事?”

贺皎月拢了下被吹乱的卷发,开门见山说道,“郁家小姐想见你。”

贺沉曦转身便走,“不见。”

贺皎月叹了口气,叫住他,“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

他眸色冷了下来,“有什么好见的,她又不是没见过我,还是六年没见,我就能多长出来六只耳朵?”

“你还在怨她?”贺皎月一语中的。

贺沉曦别过头,侧脸轮廓如同玉雕般冰冷至极,薄唇偏执地抿成一条线。

贺皎月不想他余生都因为这件事钻牛角尖,劝道,“其实当年的事,郁献音也没权利决定,咱们不能强迫她做什么……”

贺沉曦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都过去了,我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贺皎月无奈摇头,拿自己这个弟弟没办法,“那我帮你推掉了。”

贺沉曦语调平静,却下起了逐客令,“到了她给我规定吃晚饭的时间了,姐,你赶紧回去吧。”

贺皎月嘴角抽了抽,甩包走人。

吃吧吃吧,撑死你!

贺沉曦回到客厅中,助理已经把晚饭送来,迟云晚正在摆盘,灯光将她身影描绘出一层柔和的质感。

她瞥见贺沉曦走进来,抬眸微笑,“贺先生,可以过来吃饭了。”

贺沉曦眼底凝结的那层寒霜迅速化开,来到她身侧,“咱们现在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了,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

迟云晚想了两秒,确实觉得‘迟小姐、贺先生’这样的称呼太过生疏。

毕竟她都喊贺皎月为小月姐了,再喊贺先生也不太合适。

“那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她语气诚恳地问道。

贺沉曦薄唇的弧度意味深长,“那天晚上你怎么叫的,以后就怎么叫。”

迟云晚感觉有一股热气从脸颊蒸腾而起,努力不让自己想歪,“贺……贺沉曦。”

贺沉曦把砂锅里的腌笃鲜盛出一碗来,放到她面前,漫不经心道,“晚晚今天都做什么了?”

晚晚……

虽然那晚情潮涌动时他也曾这样叫过自己,可当时她已不剩多少神志,现在听到这样的称呼,她还是有点不自在。

“在卧室里修画。”她如实回答。

“一整天都没出去过?”他眼睫轻抬。

迟云晚点点头。

“我说过,你不用着急,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导师,没有指定完成期限。你就算画个三年五载,我也不会催你。”贺沉曦不动声色道。

三年五载……那她岂不是也要留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

倒真成同居了……

“我明天和闺蜜有约,要陪她去参加漫展,所以今天赶了下进度。”她解释道。

贺沉曦眉梢微挑,“漫展?”

她秋水般的双眸望着他,“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干涉你的人身自由。但是……”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接了句,“不能夜不归宿。”

迟云晚怔住。


迟云晚故意放慢了进食速度,可直到午饭吃完还是不见他回来,便把碗筷洗干净,回到楼上继续工作。

时间飞快流逝。

她抬起眼睫,窗外天色已暮。

傍晚自然光线不足,灯光会对纸上的颜色呈现出轻微偏差,不适合再继续修复。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搁下毛笔。

倏然,楼下大门‘咔哒’一声开启。

迟云晚以为是贺沉曦回来了,立刻穿着拖鞋跑出去。

只见一个妆容明艳又有些干练的女人站在客厅中央,抱着双臂打量自己。

“呦,几天不见,贺二这小子都学会金屋藏娇了!”

迟云晚有些尴尬。

她不知对方是谁,但从女人那双与贺沉曦极为相似的桃花眼能够猜出来,应该是贺沉曦的堂姐。

“您好……”她试探着开口。

贺皎月把爱马仕手包扔到沙发上,眯起双眸睨着她。

迟云晚从楼梯缓缓走下来,身着一件白色的长款毛衣外套,乌锦般的黑发被一根画笔随意挽在脑后,露出那张恬静白皙的脸,宛若冰上薄雪。

不笑时,眼波淡淡流转,有一种古典美人的清冷感。

贺皎月心想,怪不得能让贺二惦记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他这只男狐狸了!

“我是贺二的堂姐贺皎月,很高兴认识你。”她向迟云晚伸出手。

迟云晚大方与她相握,浅浅一笑,“贺小姐,我叫迟云晚。”

贺皎月啧了一声,“咱们别像圈子里那些人一样,张口闭口就是‘小姐、少爷’的,不知道还以为进了夜总会呢!你比我小,喊我一声小月姐就行。”

迟云晚喜欢她这直爽的脾气,笑道,“小月姐。”

贺皎月自顾自去岛台倒了杯咖啡,“听贺二说你是学美术的,想好毕业以后从事什么工作了吗?”

迟云晚微怔,她见过一些圈子里的名媛贵妇,却很少跟贺皎月这种女强人打交道。

同那些名媛小姐聊天,总是绕不开包包、珠宝和男人。

贺皎月却一上来就问她将来要从事的工作,她既意外又有几分激动。

“有一些想法,我现在有个小型工作室,但说来惭愧……工作室只有我自己一个员工兼老板。”她怯怯低语,并用余光观察贺皎月。

后者靠在洗手池边,用银勺搅拌着咖啡,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仿佛受到了鼓舞,音量也逐渐有了底气。

“我打算先把工作室做起来,招募一些员工进来,最好是本系的学弟或学妹,主营壁画临摹业务。”

“壁画临摹?”贺皎月挑眉,“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迟云晚缓缓解释道,“我的导师在业内知名度很高,他曾说古代壁画是传统文化的载体,临摹壁画是通过现代手法重现古代艺术魅力和历史价值,也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一种方式。

但壁画专业一直都很冷门,并且难度系数偏高,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无论酷暑和寒冬都要高空作业,比较辛苦。

之前很多学长、学姐毕业后都转行了,导师承包的西北研究院项目经常找不到人。

近几年国潮复兴,我觉得这一行的前景还是可以展望下的,而且壁画临摹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想坚持下去。”

贺皎月感觉到她在交谈的过程中眼眸微微发亮,可见是真心喜欢壁画艺术。

“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很好,你比贺二那小子有出息。”她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道,“以后贺二就交给你了,他要是整日玩物丧志,不思进取,你随时踹了他!”


她站了整整三个多小时,脚底板生疼,靠着树干捶打自己酸胀的小腿。

倏然,一位身着白衬衫的少年沿着楼梯拾阶而上,步调慵懒。

夏日的碎光与他撞了个满怀,将那头梨木色的短发染上夕阳。

他手中拿着一杯奶茶,半张脸被黑色的口罩遮住,侧脸轮廓竟比那些爱豆还好看。

“妈,我真不记得今天是堂姐的生日,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好,我这就去给她买礼物,您老人家就甭操心了,挂了啊!”

少年说完,不等对方回话,便将切断了通话。

他抬眸的那一刻,恰好与迟云晚的视线遥遥相对。

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眸盛着晚霞,让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

半晌,一道磁性而清冽的嗓音在她头顶乍响。

“你这画怎么卖的?”

迟云晚见刚才那个戴口罩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眼底笑意浮澜。

“五万。”她半天没喝过水,嗓子有些干。

少年挑起眉梢,“五万?”

“嗯……”紧咬的下唇暴露了她的紧张。

少年爽快回应,“卡号多少?我转给你。”

迟云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确定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把一串银行卡号告诉了他。

少年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会,“转了,你看看。”

她看了下账户余额,把画递给他,“收到,谢谢。”

他伸出手,还没抓住画框,迟云晚便又收了回来,“等等……”

少年垂眸,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迟云晚有些心虚。

她之所以报出五万块这个价格,就是看出眼前这位少年气质不俗,宛如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骨子里都透着矜贵。

还有他腕间那块萧邦钻石手表,怎么看都不像假货。

画属于艺术品,即便有个区间价格,遇到真心喜欢的作品,也有很多富豪愿意溢价交易。

但迟云晚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名气,这幅画的确不值这个价,说白了就是在骗冤大头。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个心安理得的骗子,可当钱到账的那一刻,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今天周末,买一送一……可以再送你一幅肖像画。”她小声嗫嚅。

少年眼中浮现一丝兴味,打量了她半晌,“行,你画吧。”

说完,他摘下口罩。

迟云晚从包里拿出画板和素描笔,借着昏暗的路灯和手电筒光亮,飞快在纸上勾勒。

少年轮廓如玉石雕琢,弧度堪称完美。

本是一张凌厉到让人望而生畏的脸,偏偏生就了一双秾丽的桃花眼,反倒给人一种无情却有情的错觉。

迟云晚即将收笔时,发现他的右眼角下方竟有一点朱砂泪痣,刚刚被夕阳余晖掩盖,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楚。

正当她纠结该如何落笔,少年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好,我马上回去,九点不到的话你就关门放狗……我没说你是狗!”

他边打电话边往街角走。

迟云晚在他身后喊道,“喂……你的画还没画完!”

少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拖着散漫的长音落下一句,“送你了。”

夜空亮起星光,音乐喷泉骤然开放,他逆着人流穿梭而过,被水雾模糊了身影。

迟云晚拿着那张还没有完成的素描画,怔怔站在树下。

她以为这幅未完的画将与这段记忆一起,永远停留在这个炎热的夏季。

谁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又一次见到那名少年,并彻底改写了她的余生……

迟云晚从冗长的回忆里拔出,发现对床的林柚可早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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