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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元兴卢氏无删减全文

小甜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老爷就给妻子娓娓道来了一番,“江家只敏儿这一个孩子,依三妹对敏儿的宠爱,将来大办家业给敏儿做嫁妆都是有准的;妹夫在朝堂上也算受器重有作为,若是成了亲家,对瑞儿的前程是有利无弊。如此,夫人还觉得敏儿嚣张跋扈不堪为正妻之选吗?”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二老爷此话,可谓精准拿捏住了妻子争强好胜的性子。谭氏毕竟是后宅妇人,眼界有限,丈夫这么一说,她心里就不免犯嘀咕了。是啊,江家就外甥女这一个独生女,那将来,还不都是外甥女的,再往后,还不都是她孙儿的。二老爷扶须,会心一笑,“如何?夫人可有改观?”谭氏不自在的别过眼,“若,若这么说,且再议议也不是不行。”看,包变脸的。谭氏倒也没有真就见钱眼开,她不是当下就改口答应了的。而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苦...

主角:元兴卢氏   更新:2024-12-05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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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兴卢氏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元兴卢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甜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老爷就给妻子娓娓道来了一番,“江家只敏儿这一个孩子,依三妹对敏儿的宠爱,将来大办家业给敏儿做嫁妆都是有准的;妹夫在朝堂上也算受器重有作为,若是成了亲家,对瑞儿的前程是有利无弊。如此,夫人还觉得敏儿嚣张跋扈不堪为正妻之选吗?”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二老爷此话,可谓精准拿捏住了妻子争强好胜的性子。谭氏毕竟是后宅妇人,眼界有限,丈夫这么一说,她心里就不免犯嘀咕了。是啊,江家就外甥女这一个独生女,那将来,还不都是外甥女的,再往后,还不都是她孙儿的。二老爷扶须,会心一笑,“如何?夫人可有改观?”谭氏不自在的别过眼,“若,若这么说,且再议议也不是不行。”看,包变脸的。谭氏倒也没有真就见钱眼开,她不是当下就改口答应了的。而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苦...

《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元兴卢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二老爷就给妻子娓娓道来了一番,“江家只敏儿这一个孩子,依三妹对敏儿的宠爱,将来大办家业给敏儿做嫁妆都是有准的;妹夫在朝堂上也算受器重有作为,若是成了亲家,对瑞儿的前程是有利无弊。如此,夫人还觉得敏儿嚣张跋扈不堪为正妻之选吗?”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二老爷此话,可谓精准拿捏住了妻子争强好胜的性子。

谭氏毕竟是后宅妇人,眼界有限,丈夫这么一说,她心里就不免犯嘀咕了。

是啊,江家就外甥女这一个独生女,那将来,还不都是外甥女的,再往后,还不都是她孙儿的。

二老爷扶须,会心一笑,“如何?夫人可有改观?”

谭氏不自在的别过眼,“若,若这么说,且再议议也不是不行。”

看,包变脸的。

谭氏倒也没有真就见钱眼开,她不是当下就改口答应了的。

而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苦恼和纠结。

二老爷则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你叫瑞儿来问一问,孩子若是愿意,岂不是最好?”

谭氏扶额,称自己会找个由头询问儿子的。

二老爷便不再多说。

……

因为趣闻八卦太多,乔乔和薛氏的这顿饭,明显吃撑了。

外面天冷,她又不想逛园子消食,就在畅心堂的暖阁里,一边看话本,一边在房中慢悠悠徘徊溜达。

过了半个时辰,秋荷向她禀报,说谢珩回来了,正在前院,叫了水在沐浴。

乔乔不想伺候,所以不准备过去。

秋荷:“听伺候三爷的安顺说,三爷似乎喝了不少酒。”

乔乔:“都说了是去酒楼,哪有不吃酒的;吃酒是小,别带回个貌美小娘子回来才是真。”

秋荷忍俊不禁,“没影的事,夫人就醋了?”

乔乔嗔道:“去。”

秋香突然急匆匆跑进来,“夫人,奴婢刚从前院那过来,听安顺说,三爷回来时便脸色很差,这会子在净房已经待了有两炷香的时间,换了两拨水,还没从里头出来。”

这可就奇怪了。

别人乔乔不知道,谢珩洗漱沐浴向来是极为迅速,即便是需要搓洗的时候,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够了。

秋荷闻言脸色凝重了起来,“夫人,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从外面回来就沐浴?而且还那么长时间。

乔乔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在外面沾惹了哪个秦楼乐馆的头牌姑娘吧。

秋香:“夫人,您要不要去前院看看?”

乔乔想了想,“你去把今天和三爷一同出门的小厮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秋荷忙带着个小丫鬟就去了。

不多时,秋荷就领着安福在到了外间。

乔乔坐在内室的圈椅上,隔着屏风问话。

安福:“给夫人请安。”

乔乔:“免了,今日是你随身伺候三爷的?”

安福:“是,奴才和常峰小哥伺候爷。”

常峰是谢珩的长侍,也是谢珩的心腹。

乔乔声音冷了几分,“三爷在外头是遇着什么事了不成,怎么回来便一直在净室?”

安福怔了怔,面色顿时有些复杂。

乔乔见此,心间一颤,声音越发冰冷。“你且实话和我说,你三爷是不是在外和那些混账东西寻欢作乐了?”

安福忙道:“夫人明鉴,这是绝没有的事,三爷素来洁身自好,从不迈入那花街柳巷,纵使被人强拉了去,也都是一人独坐喝酒,那些姑娘是一个近身也不能的。”

乔乔冷笑,“你是你爷的心腹,自然尽说他的好话。”

安福跪了下来,“夫人若是不信,大爷今日也在的。”


晨曦的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照在宁公府各处的院子。

丫鬟婆子们早已起身,擦地,浇花,洗衣,做着自己本分的活计;

厨房的厨娘们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准备着各房主子们的膳食。

乔乔是在院外枝头鸟雀的叽叽喳喳声中,缓缓睁眼醒来。

腰间有个不容忽视的力道搂着她,她自然知道那是谁。

谢珩睡眠很浅,身边人稍有动静,他就能察觉,“醒了?”

声音清润,还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和慵懒。

乔乔抬头,入眼便是丈夫冷峻的侧颜。

不说别的,她对这副皮囊是真满意。

俊美又不失男子的英武,不像有的公子,温吞叽歪,瞧着一点大丈夫气概都没有。

感受到妻子专注的视线,谢珩略有些不自在。

昨夜还是害羞的连看一眼都是偷偷的,这会子倒是目不转睛了。

“起来吧,等会还要给父亲母亲敬茶。”

乔乔点头,伸手摸到枕头底下的铃铛,摇了摇。

外间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这才端着水盆茶盏盂瓶等物进来伺候。

各处的帘帐被掀开,外头的阳光倾洒进来,暖洋洋的。

也就这会的日头还算合宜,如今是夏季,再过几个时辰,日头升上去,可就要热起来了。

新婚第二日,新人还是要穿得喜庆一些。

谢珩穿得一件暗红色绣云纹锦袍,端得是身姿颀长,玉树临风;乔乔则是一身海棠红的妆花交襟襦裙,梳着随云髻,黑光油亮的发髻戴着点翠赤金攒丝正凤、两只珍珠对钗和抱头碧玉簪,戴着一对红玛瑙耳坠。

对镜理好妆容,乔乔起身刚要说什么,却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说好了在外间喝茶等她吗?

谢珩目光从她金光夺目的发冠再到她的脸颊、身上的衣裙,幽幽道:“我以为你是睡着了。”

乔乔一愣,

这是嫌她梳妆太慢让他等久了?

预料之内的事,并不值得气恼,乔乔端着笑脸,道:“时辰不早,该走了。”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畅心堂,前去主院宁禧堂。

主院这边,早就是一大家子齐聚,乌泱泱的,极为热闹。

堂下早已铺好蒲团,敬茶的规矩不算繁琐,乔乔做起来行云流水;

宁国公夫妇俩极为大方,出手给新儿媳便是两个大封红,国公夫人裴氏还又额外送了一对红玉手镯。

而后,众人移步到寿安堂秦氏的院中,请礼问安。

宁国公夫妇给秦氏问安后,才告了座。

接着是未出阁的小姐和其他几房的夫人媳妇。

新婚夫妻俩,是最后的。

不待乔乔屈身,秦氏一把将其搂在怀里,“总算是见到了,昨儿个你那些姊妹们去新房观礼,偏我去不得,她们一个个大道理一堆,我横竖就一句话,想看看我们乔丫头穿凤冠霞帔的样子。”

乔乔玩笑道:“无妨,老太太想看,衣服妆奁都还在呢,改明个,我单独穿给您瞧。”

大少奶奶薛氏上前扶着秦氏,笑道:“还说呢,老太太早偷摸自己过去瞧过了,这还是老人家方才自己说漏嘴的,我还说咱们府里的下人是干什么吃的,老太太何时出现的竟都没看见不晓得不成?”

秦氏老顽童似的和身边贴身的赵嬷嬷会心一笑,“山人自有妙计,我要是真被你们给逮住,岂不白活了几十年。”

二太太谭氏也附和笑道:“老太太平日最喜欢崔家丫头,如今可盼着成了自家孙媳,以后,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再不用巴巴的去叫人接来了。”

这话说得很合秦氏心意,“就是说呢。”

秦氏转脸看向谢珩,“珩哥儿。”

谢珩起身上前,作揖恭声道:“祖母有何吩咐?”

秦氏搂着乔乔,叮嘱孙儿,“乔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模样都是拔尖,如今给你做了媳妇,你可要知道分寸。”

“她为人妻,相夫教子,打点内务是应该的;而你作为丈夫,也要体贴,别学外面那些男人,做了个芝麻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别豆大点不顺心的事回来就拿自己屋里人出气。”

谢珩垂眸恭声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记下了。”

秦氏又看向众儿孙,“我方才说得话,不单单是说给珩哥儿听,你们都要往心里去,不管眼下成没成家娶没娶妻,切都要记住——你们男人要闯出天地,离不得你们媳妇在后面打点;你们在外头如何我不管,少在自己媳妇面前耍大爷脾气,你们男子在外谋前程辛苦,娘们在府上打点内外、照料孩子,又哪里轻闲呢?”

谢家众儿郎异口同声道是,媳妇太太们面上皆露出悦然熨帖之色。

做媳妇的日子,本就比不上闺中做姑娘时。

要相夫教子,要晨昏定西,还要操持家务;

而这其中最怕的,就是再摊上不明事理喜欢磋磨人的婆婆和不知体贴一味充大爷的丈夫。

好在,谢家如今的这位老太君极是明事理,也当真心疼女孩,不管是儿媳女儿,还是孙女孙媳,只要是个敦厚老实人,老太太都不吝啬于给予庇佑。

当然,若是些心术不正、一门心思拜高踩低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

按照规矩,新媳妇进门第二天的这顿早饭,是全家主子齐聚的第一次团圆家宴。

婆婆在上,这种场合,媳妇都要伺候茶饭。

但因秦氏宽宥,裴氏和谭氏也不好摆婆婆的款儿,甭管私底下怎么样,面上都是一副宽容良善、对儿媳妇视若己出的模样。

所以这会子家宴,一家人也都围坐一起,自有丫鬟婆子放箸捧饭、伺候左右。

世袭家族,规矩使然,食不言寝不语,自来如此。

便是丫鬟婆子们,也是屏声静气,提着小心伺候。

饭毕,宁国公及有官职在身的谢家子弟,都各自出门做事去;只几个至今未有功名、或是年纪尚小的少爷,或是留在府中休息,或是出门和自己素日交好的别家公子玩乐。各人有各人的去处。

男人们能随意出门,女眷却不行。

谢家三个未出阁的姑娘,皆是承欢在老太太秦氏身边,或描鸾绣凤、或读书习字、或抚琴对弈、或插花品茗,世家姑娘,品味自是不俗,日常的消遣也是极为高雅。

再说,谢珩和乔乔二人;

吃过早饭,秦氏留小两口说了会话,就让二人回畅心堂。

乔乔本想留下再陪秦氏说笑一会,秦氏却笑道:“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不多熟悉熟悉亲近亲近,哪里能为我耽搁?快家去,日后你在我跟前说话玩笑的日子可多着呢。”

一番打趣,说得乔乔面红耳赤,谢珩亦颔首不语。

二人只得回了自己的院里。


当然,还是她那件衣裳做得好。

乔乔美滋滋的想道。

裴氏余光看着脸上一派天真的儿媳妇,心下觉得好笑。

这丫头,两桌子的人不知因为一句“浮光锦”动了多少心思,她却都不在乎。

这样烂漫不设防的心性,也亏是崔家护得住她。

还有儿子!

其实不止乔乔,裴氏今日一打眼也被小儿子的穿戴给惊着了。

谢珩从小就少年老成,七八岁的时候就很懂事稳重了,穿衣佩戴也有了自己的主张。

一律是深色系的穿戴。

裴氏起初不乐意,这般俊俏的儿子,作甚小小年纪要打扮得老气横秋。

她为此让绣房做了好几套颜色鲜艳的给儿子挂在衣橱里,但儿子却从来不碰,还将其压到了箱子最底下。

至此,裴氏彻底歇了在穿戴上和儿子较劲的心。

可没成想,小时候好说歹说不愿意穿鲜艳颜色的人,如今却在家宴这种一家人都在的场合、赤喇喇的穿上了自己媳妇做的鲜艳衣裳。

别人或许会觉得是巧合,可能只是衣橱里随意拿出来的,没做他想。

可裴氏却看得明白着!

那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货,她还能不了解?

不过讶然过后,裴氏更多的觉得惊奇。

她那么古板老成的儿子,真的会因为得了一件东西而张扬的炫耀吗?

违和感太强了,裴氏哪怕亲眼见着都觉得难以相信。

何止裴氏啊,整场宴席下来,宁国公谢进都往小儿子身上瞥了好几眼。

他怀疑小儿子是不是撞邪了!

……

知道秦氏爱热闹,所以今日家宴,除了酒席,薛氏还特意让戏班排了几出热闹的戏。

怕老太太受寒,所以戏台就搭在宜春园会厅的前院,这样即便寒风凛冽的天气,也不妨碍主子们烤碳取暖,戏子们扮上也能少受些罪。

第一出《刘二当衣》热场,众人看得十分欢喜。

而第二场的《满床笏》还未来得及开唱,忽有门房小厮急匆匆进来,至谢进跟前禀报道:“御前太监李公公前来降旨。”

谢进一怔,忙命人止了戏文,启中门,率一众谢府子侄儿郎跪接,其余女眷则由裴氏和谭氏等领着回去寿安堂等候消息。

自古圣旨降临,莫过于大喜或大悲。

帝王喜怒之间,决定生死荣辱。

寿安堂中,一时静谧的连声咳嗽都不闻,众人也都没了说笑的心思,有的心怀疑惑,有的惴惴不安。

过了半个时辰工夫,方才报信的门房小厮一脸喜色跑了进来,直言给老太太和大太太报喜。

秦氏忙问何事。

门房小厮道:“具体的奴才也说不明白,只今上此番降乃是给咱们三爷授官,咱们三爷明日就是京都卫所的千户大人了。”

秦氏和裴氏闻言,皆是欢喜欣然,又问谢进和谢珩的去向。

门房笑道:“国公爷领着三爷进宫谢恩了。此番之事好像十分突然,连咱们大老爷事先也全然不知情。”

儿子授官,裴氏喜上眉梢,传令阖府下人都有赏。

乔乔这会也回了神,便起身向裴氏笑道:“母亲,儿媳有个想法,此番赏钱,不妨由我来出,如何?”

裴氏笑了笑,“我都浑忘了,正是该你出才是正理呢。”

底下一众丫鬟婆子们都笑道:“那我们都勤等着三夫人的赏了。”

乔乔笑着颔首,随即便让周嬷嬷和秋荷带着底下小丫头和小厮去兑换碎银子和铜钱。


长辈们说话,底下的姑娘和年轻媳妇都是陪坐,时不时也凑趣说笑几句。

江诗敏坐在秦氏下面、距离最近的一张椅子,听着外祖母、母亲和两个舅母说笑,她也不时承欢。

她喜欢这般,被人瞩目。

余光不经意略过下面坐着的表姊妹,视线在掠过乔乔时,略微停顿了下。

是了,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位如今,可是她的表嫂,不再是做客谢府的崔家姑娘。

江诗敏是谢颖唯一的孩子,所以谢颖对其向来是有求必应,一来二去,就养得江诗敏性情高傲,自命不凡。

谢颖嫁在京城,姑娘恋家,有事没事的就回娘家小住,有了女儿以后,就带着江诗敏一起。

爱屋及乌的缘故,加上江诗敏性子活泼爱笑,秦氏很喜爱这个外孙女,疼惜之切一度越过了几个亲生的孙女。

因为秦氏的缘故,谢府上下无人敢怠慢谢颖母女,每次来,必定是万众瞩目、排场盛大。

人都喜欢被重视的感觉,正因如此,江诗敏打小最喜欢往外祖母家来。

在谢府,长辈们疼她,姊妹们一处玩耍,丫鬟婆子敬着,在在自家还舒服呢。

多少次乐不思蜀,江诗敏自己都数不过来。

在江姑娘的认知里,从小到大,她就是外祖母最疼爱的小姑娘,谁也比不过,有外祖母在,什么好的也都会有她一份。

谢家的几个表姊妹虽然一处玩,但看起来都呆呆的、端庄得有点过了头,也不会卖痴撒娇,江诗敏其实心中很不大喜欢,但因为没有其他玩伴,没法子,只得将就。

而且几个表姊妹愚钝呆笨,才更能显得她嘴甜心巧。

于是乎,表姑娘江诗敏在谢府顺风顺水的过了一段时间众星捧月的日子。

然,外祖母和崔家的老太君交好,而女眷们来往的时候,都喜欢带着自家的孩子。

渐渐地,崔家几个姑娘也颇为频繁的来谢府做客。

那几人,模样好,又有才学,无书不知,无事不懂,就无声的压了她一头,连带着也抢走了外祖母的许多关注和喜爱。

江诗敏对此很是不忿,若是谢家的表姐表妹,也就算了,那是亲生的孙女,她勉强也就认了;可崔家女孩,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和她在外祖母心中并列!

此为其一,其二;

母亲谢颖曾和江诗敏提过,大舅母所出的两个表兄都是人中龙凤,她都准备好等年龄到了就将她说给两个表哥中的一个,亲上加亲,有外祖母撑腰,大舅母也不敢给她立规矩、摆婆婆的款。

虽然说是两个表兄中选一个,但江诗敏心里有数,大表兄年岁大她太多,明显不可能;母亲话里所指分明就是三表兄谢珩。

几个表兄都生得俊美,江诗敏对此自然没有异议,懂事以后、天天盼着能早日嫁到外祖母这边来。

可没想到,崔家又来横插一脚,抢了三表兄过去。

“新仇旧恨”交加,江诗敏是怎么看这个新表嫂,怎么喜欢不起来。

……

对江诗敏的“敌意”,乔乔自然有所察觉。

两人也算旧相识,彼此性情都算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诗敏多少对自己有些“记仇”。

但如今她和谢珩成了夫妻,江诗敏也只能是谢府的表姑娘,木已成舟。

只要江诗敏不来她面前作妖,她也懒得计较那些小打小闹。

因着谢颖母女来,秦氏兴致高,午饭就摆在了寿安堂不远处的宜春园。

因都是自己人,秦氏命不必分桌,就一黄花梨木的大长几,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在一起才好。

薛氏听了,笑着应下,忙令婆子们按其规整。

待菜肴齐备,秦氏于正面榻上独坐,而后其他人才陆续告坐。

谢颖就坐在秦氏左手的第一张椅子上,母女俩好亲热说话。

因有女儿和外孙女在此,秦氏就令两个儿媳都坐,不必伺候茶饭。

薛氏是个忙活惯了的勤快人,闲不住,即便秦氏吩咐了不必,却也时不时起身到秦氏和裴氏跟前盛汤布菜。

江诗敏倏然笑道:“我年纪小,不懂规矩,竟没看明白,同是儿媳妇,怎的大嫂子得侍奉婆婆长辈,三嫂子就不必?”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都是相熟之人,知道江诗敏的脾性,哪里不知她这番是为何。

薛氏打圆场笑道:“这可不怪弟妹。方才老太太原说了,不必媳妇伺候;只我平日张罗惯了,一刻闲不住,你让我坐下吃,我反倒浑身不自在呢。”

江诗敏:“原来这样,大嫂子也忒勤快了。”

话里话外,就是说乔乔懒,不懂规矩,不侍奉婆婆?

裴氏面上就有些不快了,她的儿媳妇,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外甥女来评头论足?

裴氏心里实则不喜谢颖,更不喜江诗敏,不过是看在秦氏的面上,以礼相待,心里却不然。

虽说对乔乔这个儿媳,她谈不上绝对的满意,可相比起来,她更不喜欢谢颖和江诗敏,而且崔家声望煊赫,小儿子如今有功名却尚未授予官职,丈夫不屑裙带关系,但崔家人都护短,儿子的前程少不得其岳父和舅兄保驾护航。

所以于公于私,裴氏一点也不想得罪这个儿媳妇,见状说道:“珩哥儿媳妇年轻,但规矩从来不错,每每晨昏定省,从来是一日不落的,只我自己想躲懒,不愿日日早起,这才让她也不必每天都过来。”

谢颖闻言笑了笑,“大嫂子仁善,宽厚儿媳,只家里人口繁杂,那些婆子们更是爱嚼舌的,若只有琛哥儿媳妇伺候,而珩哥儿媳妇稳坐席间,传出去没得说咱家媳妇不懂规矩,也损了很珩哥儿媳妇的名声,大嫂说是不是?”

裴氏:“妹妹的意思……是在指责珩哥儿媳妇不守规矩?”

谢颖:“这话就有些重了,晚辈年轻不知事,做长辈的教她们就是了;嫂子就算偏疼她们,但咱们这样的世家大户,规矩是最不能错的。”

裴氏还想再说,乔乔却起身,福礼道:“姑母教训得是,以后,侄媳定当侍奉婆婆长辈,以表孝心。”

“侄媳愚钝,许多事不如大嫂子灵活机变,却也是在不敢有拿大之意,只因闺中就常来府上,祖母和母亲都疼我几分,我便也如在自己家中一般、不甚拘谨讲究,方才听姑母一言,侄媳是在惶恐。”

谢颖道:“我也是随口一言,一家人说话,谈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你这孩子,也实在多心了。”

乔乔颔首道:“姑母所言,侄媳记住了。”

即便当着老太太的面,裴氏也受够了这个小姑子,当即将乔乔扶了起来,“是我有言在先,你不过听话照做,何错之有,快快入席吧,琛哥儿媳妇,你也入席,都是媳妇,你若在这伺候,让你弟妹怎么坐得安生。”

薛氏正为这个自责呢,怪她行事没虑到这层。

可实在是管家多年,张罗习惯了,下意识就做了,没想那么多,谁知道江氏母女俩会借题发挥。

“母亲说的是,我也这就坐了,往后啊,只要太太们开恩,我都坐着安生吃饭了。”

谢颖刚还要说什么,就被秦氏一个眼神拦住。

“食不言寝不语!”

老太太冷冷撂下了这么句,谢颖这才安静不再多言。

薛氏携着乔乔,入了席,特意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赔罪了几句,明英明薇明惜三个姑娘也投来关切之色,乔乔回之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谭氏余光被裴氏头上的一抹珠光吸引,“大嫂,你头上的两只凤头钗,瞧着眼生,以前没见你戴过啊。”

裴氏身边伺候的吴嬷嬷嘴快,笑道:“这是三奶奶孝敬的,攒丝点翠的凤钗,华贵得不得了,我们太太可是喜欢呢。”

谭氏就笑不出来了。

这么个财神爷儿媳妇,偏与她擦肩而过。

谢颖望着裴氏头上工艺繁杂、用料考究的两只金钗,不由得面色复杂。

崔家之势,实在让人眼红。

长嫂弃她的敏儿选崔家女,理智上她可以理解,但情感上……难以接受。

江诗敏看着大舅母头上的首饰,再看乔乔头上,满头珠翠,不外乎是;其中有两只海棠粉晶步摇,格外精致惹眼。

她咬着下唇,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视线。


谢琛:“父亲是个太刚正不阿的人,见不得贪赃腐败、见不得一丝一毫的腌臜勾结。可三弟,你要记住,不管是在官场与同僚打交道,还是在御前行走侍奉君王,不是刚正就可以的。”

“比刚正更重要的,是圆润;圆润不是贬义,它是随机应变、是明哲保身,在黑色和白色之间,我们要允许有灰色的地带,那也是我们应该矗立的地方。”

谢珩若有所思,“大哥的教诲,我记下了。”

谢琛:“多和崔伯父和崔嘉钰学学。”

谢珩一怔。

谢琛:“一个家族能生生不息、繁衍传承上百年,已是不易;且崔府还是百年氏族,累世官宦,做官的学问,恐怕没人比崔家人琢磨的更透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崔伯父最是护短,只要你能进士及第,往后的路,即便父亲不帮衬,你岳父也不会袖手旁观。”

谢珩闻言眉头一皱,“大丈夫当凭自身本事立足,我不想依靠崔家的裙带关系。”

谢琛拧着眉心,自嘲笑道:“傻弟弟,你到底还是没有进入官场啊。”

“为兄也算是有家族荫蔽的世家子弟,我每日在官署,照样还是有除正常公务以外的其他琐粹事,你要问是什么琐粹事,很简单,同僚之间勾心斗角、竞争对手之间争锋相对,还要防止上司欺下瞒上,妒贤恨才,这都是远比正儿八经的公务要让人头疼无奈一万倍的。”

谢珩眸色中是毫不掩饰的诧异,“大哥……也是如此吗?”

大哥好歹是宁国公府的世子,那些人也敢?

谢琛看出弟弟所想,低低笑道:“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潢贵胄、皇亲国戚,我并不是独一份的。”

谢珩就此沉默。

谢琛:“你看,我尚且有如此难处;可崔嘉钰与我同龄,他却能在官场之上如鱼得水,焉能不说是崔府教养了得啊。”

“三弟,你有这样的岳父和舅兄,多和他们学一学,没坏处的。”

谢珩支吾着答应了下来。

谢琛嘶了声,“你怎么看着神情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谢珩肯定不会和大哥说自己的私房事,闭口不提。

谢琛也没在意,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里暗暗估算了一番。

熟悉的脚步声按时响起,谢琛眸底漾起一抹藏不住的温柔。

谢珩见状便知,大嫂又来送东西了。

薛氏穿着一件玫红色对襟长褂,头梳随云髻,鬓见就只一支牡丹花金簪,很是简单。

“我算准时间,你们兄弟二人也该聊得差不多了,来,喝口热茶润一润,还有刚做好的点心。”

那点心的香气很熟悉,谢珩笑道:“一看就是大嫂的手艺。”

薛氏从食盒中取出三碟子点心,牛舌酥、核桃酥,还有一份菱粉香糕。

另还有两碗银耳莲子羹,刚刚好的量,不至于吃得太多耽误了晚饭。

那点心都制作得十分精致小巧,方便忙碌的人一口一个。

既不会显得吃香不文雅,又方便快捷。

谢珩不由得再一次感叹大嫂对大哥的体贴用心。

见多了大嫂对大哥的柔情绵绵、呵护体贴,谢珩心中愈发堵塞。

他有点感受不到妻子的在意。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红袖添香,什么都没有。

除了每晚回后院时多了个一起睡觉的人,其他时候,和没有成亲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是非要和大哥比!

可问题是,女子成亲以后,相夫教子、伺候丈夫,难道不都是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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