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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9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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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

《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精彩片段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

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陆家能阻止玄阳公主,但不敢违抗太后懿旨,终于是不情不愿的开门把人放进去了。

陆家萧黎没来过,原身倒是来过几次,都不是什么好记忆。

一路往陆衍之的住处走去,陈娉婷看起来比她这个妻子还熟悉。

萧黎四周扫了一眼,陆家这里里外外守了不少人,显然是害怕陆衍之再次被害。

其实这些守卫大可不必,毕竟她没有傻到跑来陆家杀人。

两人快要走到陆衍之住处的时候,陆母和陆家大嫂带着人过来了。

陆母看着就很憔悴,脸色苍白虚弱,显然这几天担惊受怕让她煎熬坏了。

陆母看到萧黎,那厌恶和恨意是根本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所以根本不搭理她,只跟陈娉婷说话。

“多谢太后关心,多谢县主前来探望,不过衍之现在身体很是虚弱,不宜见人,县主心意到了就行。”

陈娉婷眼神不断的看向那扇门,不断绞动的手帕显示她内心的焦急,但在心上人的母亲面前她又不想失了礼数,一直按耐着。

“陆伯母,我也不想打扰陆公子,但姑姑有令,我一定要亲自看一眼才能向姑姑交差,陆伯母通融通融。”

陈娉婷态度坚持,不看到人不罢休,陆母也没办法,最终只能把人带进去,让她隔着屏风看一眼。

前面两人进去了,一直没吭声的萧黎才抬步跟上,突然一只手拦到她面前。

是陆家大少夫人高岚。

高岚面色不善:“公主想必也不关心二弟,就不必进去看了吧。”

萧黎抬手,迅速敲下。

高岚痛得瞬间缩回手臂:“你怎么打人啊?”

萧黎睨着她:“我没打你脸都是对你客气了,陆衍之是陆家人,也是本公主的驸马,陆少夫人别管太宽了。”

萧黎一把将她甩开,大步走了进去。

先进去的陈娉婷站在屏风处,用帕子捂着嘴,似乎掉眼泪了。

萧黎:“......”

这人怪不得能跟女主柳雪茵成为朋友,这特么一样的路数啊!

都是脑子有坑的,要男人不要脑子。

萧黎走过去,陆母抬手就要阻止,红月立刻上前拦住,她直接越过屏风走了进去。

看到陆衍之果然还活着,怎么说呢,她心里不太得劲儿。

这要是活了,下次想办法杀他就得费点儿劲了。

陆衍之受伤在背后,现在是趴在床上的姿势,后背上了药,但没有缠绷带,而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药水从纱布渗透出来,看着也不吓人啊,不知道陈娉婷哭什么。

陆衍之是在昏睡中,脸色惨白如纸,连唇都没有一丁点儿血色,看着确实有点儿可怜。

陆母走过来,压抑着怒火低声道:“公主也看到了,请出去吧,让他好好养伤。”

萧黎倒是没坚持,反正她就看一眼确定他死活就行了。

陆母不满萧黎闯进来,就连陈娉婷也恨恨瞪她一眼。

萧黎实在不想搭理这个没三观的恋爱恼。

出了门,陆母就迫不及待的赶人,陈娉婷还要询问什么,萧黎倒是走得很爽快,陆家人不欢迎她,她也不想在这儿待。

才走出一个转角,对面两个年轻的男子并肩走来。

萧黎认得那一袭灰色衣衫的男人是陆家大少爷陆承之,旁边那人一袭白衣,头带竹簪,容貌不俗,腰间挂了葫芦和短笛,有一种潇洒随性的气质。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看到萧黎这才打住。

“见过公主。”

纵使不满,可陆承之还是行礼了。

萧黎目光落在旁边那人身上,等待验证猜测:“这位是?”

陆承之介绍:“这是神医传人岑岸岑大夫。”

岑岸带着温润的笑意,拱手:“草民岑岸,见过公主。”

萧黎脸上浮现一抹假笑:“岑大夫免礼,驸马的伤多亏有你,本公主要向你道谢才是。”

可不是要道谢么。

要不是他,陆衍之早死了!!

真是太‘感谢’他了。

岑岸感觉到一丝杀气,再看萧黎的表情,这......不应该吧?

“公主客气了,草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是驸马福泽深厚。”

萧黎:“确实有福气。”

不然也不可能活下来。

“那驸马的伤要多久才能好呢?”

岑岸道:“驸马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了,草民用了最好的药,不出十日伤口定能愈合,公主不必太担心。”

真是听着就令人心寒。

“那就麻烦岑大夫了。”

萧黎离开,都没等陈娉婷,主要是她心里难受啊,要是陈娉婷再蹦跶,说不定她真会忍不住揍人。

---

萧黎回府,越想越气,愤怒的情绪不断上涌,很快整个人都被怒火填满。

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不对劲,被困在玄阳公主身体里被迫看着那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差点儿就把自己逼疯在里面了。

一是气自己巴掌扇不出去,二是自己被困这个鬼地方无法挣脱。

现在她终于能掌控了,只要杀了那些人,她也许就能离开这个鬼世界了。

可差一点,只差一点陆衍之就死了。

排山倒海的情绪朝她扑来,愤怒、不甘、痛苦、挣扎、窒息......

不过顷刻间,她就感觉到了自己快到崩溃的边缘,她要疯。

这不是她的情绪,可她控制不了,像是发作的毒ying。

“酒!”

“给我拿最烈的酒来!”

红月被吓到了,想关心她,但被萧黎一个眼神定住,快速跑去拿酒。

很快一坛子酒拿来,红月要给她倒,萧黎直接扒开盖子,直接往嘴里倒。

烈酒穿喉,辛辣无比。

萧黎狠狠的灌了两大口,压不下那股疯狂,但两种难受对冲一下,让她稍微能缓一缓。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三层高楼,不让人跟着,自己拿着酒坛子上去了。

终于上到三楼,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些软绵无力。

这身子明显酒量不行。

不过也好,要是能醉过去,倒也是好事。

她狠狠的又灌了好几口酒,放任身子瘫倒在榻上。

身体没力了,连拿起酒坛都有些吃力,可人却偏生很清醒。

那种困兽无力挣扎的绝望感将她笼罩,像是被塑料罩子裹住头一般令人窒息。

她难受,喝酒救不了她。


在踹开陆衍之的瞬间,萧黎拔出金簪刺入手臂,用疼痛来压制药性。

“铿。”

金簪拔出丢在地上,上头还带着鲜血,她一把扯下床帘扑过去,她本想把陆衍之绑起来,但她现在身体力气不足,而陆衍之再文弱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力量悬殊,萧黎不但没能绑到人,还被反制住。

打斗间身体摩擦,便是没有喜欢,陆衍之也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直接把萧黎压在地板上,眼里是恼怒、是欲火:“公主以前求着我跟你圆房,现在我答应了,你又何必反抗?我们是夫妻,三年前就该圆房了。”

萧黎简直要被气吐了,她以为跟陆衍之之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这打哪儿来的强奸戏码?

说好的为柳雪茵守身如玉、终身不近女色呢?

“刺啦!”

萧黎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白底牡丹的真丝肚兜,丝绸的白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莹润,褪去了艳色,这纯白在她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清纯妩媚。

肚兜半挂,酥肩雪白,这一幕是个男人看了都不能无动于衷。

陆衍之眼睛瞬间都红了,急不可耐的低头凑过去。

而就在陆衍之兽性大发的时候,萧黎抓到了自己刚刚丢下来的金簪,握紧,毫不犹豫的朝陆衍之的太阳穴刺过去。

“去死吧!禽兽!”

“噗呲!”金簪刺入血肉。

“公主!”蓝月惊慌的呼喊声传来,下一刻房间的门被撞开。

蓝月看清了屋内的一幕,惊恐得血液逆流。

驸马半跪着身子压在公主身上,可这个姿势却没有半点儿暧昧旖旎,只因驸马双手捧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满溢而出。

鲜血染红了驸马的手掌和衣服,还滴滴答答往下落,落在了公主雪白的肌肤和肚兜上,宛若点点红梅,猩红刺目。

这一幕,看着就血腥可怕。

“公主。”蓝月声音都在颤抖。

血液回流,僵硬的身体终于能动,蓝月连忙过去想把两人分开。

而就在她身后,几个人扭打着进来,红月拼命往前跑,后面三个婆子死命去拉她,最后一起倒了进来,齐齐摔在地上。

四人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吓得魂飞魄散。

“驸马!”

“公主!”

蓝月一把将陆衍之推开,赶紧去扶萧黎,触手就感觉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红月,快去请太医。”

红月从钱慧手中扯回自己破碎的衣角,什么也没说就冲出去了。

“公主、驸马......”钱慧此刻也顾不上阻拦红月了,屋内的一幕已经让她傻眼了,不该是这样的。

公主吃了药,驸马也愿意,他们不应该成就好事,以后夫妻和睦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驸马!”钱慧连滚带爬的去扶陆衍之,见陆衍之捂着脸痛得颤抖,她也吓得白了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慧反而接受不了了。

她看见蓝月把萧黎往床上扶,她连忙爬过去,摸到萧黎滚烫的手,汗水混着鲜血滴落,再看她的脸,是隐忍和压抑的痛苦。

药起效了的,真的起效了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萧黎缓缓睁开眼,因为药性,眼里染了水雾,但眼底深处依旧是渗人的冷。

“钱慧,把解药拿来!”

钱慧紧张回道:“那是宫廷秘药,太后之前赏的,没有解药。”

蓝月气得狠狠推她一把,怒道:“你竟敢给公主下药,好歹毒的心肠,公主哪儿对不起你了?”

钱慧连连摇头:“不是的,那只是助兴的药,只要公主和驸马圆房就没有问题了。”

说着她还想劝说萧黎:“公主,这个药没有解药的,若是不解,对女子伤害极大,你总要为你的身体着想啊。”

萧黎没说话,蓝月听不下去了,一脚朝钱慧踢过去:“药是你给公主下的,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

“说什么疼爱公主,结果竟然对公主下药,你真是该死!”

萧黎扫了旁边一眼,而恰好陆衍之抬头看过来。

他流了很多血,但伤口绝对不深。

萧黎那一簪本来是冲着他太阳穴去的,可她身体虚弱,没什么准头,扎偏了,划过了他的脸颊。

死不了,但不出意外一定会毁容。

陆衍之是疼得,但疼到大汗如滚珠,脸色惨白,他也没有崩溃惨叫,甚至此刻萧黎看了过去,他还放开了手。

果然,那血糊糊的脸上,一条从眼角至鼻翼的伤痕清晰可见,皮肉翻飞,他那张俊美出尘的容颜此刻只有狰狞可怖。

他定定的看着萧黎,那眼神出奇的平静,透着让萧黎都看不透的冷。

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萧黎能怕他?只恨自己现在爬不起来,不然高低得打死他在这儿。

去他的陆家,去他的皇权,要不是药性没解,她今天非得光明正大杀了陆衍之不可。

药性发作愈发凶狠,热浪一股一股翻涌,萧黎忍得痛苦,全身暴汗如雨,很快连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她死死抓住床单,牙关咬到出血,不能失去意识,不能。

“把他给我赶出去!”明明是恨的,可说出口却软弱无力,这个时候随便来个人她都再无反抗之力。

真是窝囊啊。

蓝月听完立刻就要去执行,钱慧却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你干嘛?”

钱慧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期期艾艾道:“公主的药还没解,那药真的无解的,现在赶走了驸马,难道还要找别的男人?”

红月带着杨钧进来,怒道:“这里是公主府,公主不情愿,谁敢逼迫她?这公主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做主了?”

钱慧气得又要对红月动手:“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跟我说话的?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害她不成?”

陆衍之没看吵起来的两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黎,往前走两步却被蓝月挡住。

他停下步子,一脸血迹却不在乎,眼里似乎只有萧黎了。

“公主......”他开口,声音沙哑。

“公主离了我,你还想去找谁?”

萧黎闭眼不说话,蓝月呵斥杨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赶走?”


别看萧景奕年纪小还是个狗腿子,但办事儿的能耐真是没话说。

两个时辰后他就拿着圣旨来了公主府,悄悄的塞给萧黎,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傻狐狸。

“皇兄说你今晚得好好表现,这些才能作数。”

萧黎打开一看,几句没什么用的夸赞之后才是封赏,第一个就是封地。

一般来说,只有嫡出和非常得宠的公主才能在出嫁之后拥有一处封地,封地的税收是公主收入的主要来源,可原身就是一颗棋子,虽然记在皇后名下,但并非真的嫡出,皇帝哪儿舍得给封地?

看得出这段时间皇帝吃得很肥,竟然真的答应给封地。

不过,曲州?

皇帝这是欺负她这个没出过门的公主什么都不懂呢。

曲州土地还算辽阔,但它是一个接壤敌国的边塞州城,战乱不断,黄沙漫天,不用想都是穷苦之地,不赔钱就不错了,能有什么税收?

但萧黎也没嫌弃,蚊子腿儿也是肉,况且她本意只是想从皇帝哪儿刮点儿东西下来,封地在哪儿也无所谓。

封地之后是赏赐,各种不能吃和不好用的摆件儿送了一堆,然后就是布料、香粉、酒水。

看完之后萧黎总结了两个字:“真抠!”

萧景奕茶杯磕到牙齿,皇姐是真敢说啊。

虽然皇帝给的不多,但萧黎也不吝啬,点了几样东西:“这个这个这个,给你!”

萧景奕瞬间眼睛发亮:“多谢皇姐,皇姐大气!”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皇姐说分点儿给他才卖力从皇兄那里抠挖的,但他没想过萧黎会给自己太多,意思意思就行,说不定不给也有可能,但没想到萧黎直接点了四样贵重东西给他,主要是当时他就是因为想要才帮着要的。

本来还想着日后能不能用点儿东西从皇姐手里换,没想到她直接就给了,还这么爽快。

她就是他最亲的姐!

看他眼冒精光的样子,萧黎疑惑:“你缺钱?”

萧景奕抹了把脸:“很明显吗?”

萧黎:“你是王爷。”

萧景奕叹气:“王爷就不能缺钱吗?我还没及冠,皇兄没给封地,每年能用的就那点儿俸禄,我府上都快揭不开锅了。”

年纪轻轻却一脸愁容,看得出是真穷。

萧黎想了想,又点了点圣旨:“其他东西,赏你两成。”

天降横财啊。

萧景奕瞬间变脸,笑得比太监还狗腿:“谢皇姐赏赐!”

因着萧景奕这般耍宝,萧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般讨喜,活该他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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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圣旨作为报酬,萧黎才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入宫。

萧景奕得了好处,现在化身小奕子,全心全意侍候皇姐大人。

狗腿得没眼看。

不过因为有了他,萧黎那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是踩着点儿入宫的,去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太后、皇帝和皇后端坐上首,陆家众人,以及......萧黎扫了一眼左边一袭金红云锦华服、气质冷然若冰山的男子,故事的男主人公,辰王萧景钰,她的五皇兄。

不说其他,光这张脸确实能当男主,但能当男主却不配当人。

而辰王的旁边坐着已经换了华服的柳雪茵,依旧还是一身白,多了几件首饰,看起来雅致贵气了些。

陆家这边来的人也不少,陆首辅夫妇,陆尚书夫妇,以及陆衍之,全都冷脸,都能赶上那冰山男主萧景钰了。

萧黎和萧景奕上前见礼,太后不搭理她,皇帝倒是让她免礼了,然后笑嘻嘻道:“玄阳、景奕你们终于来了,快坐下,该开席了!”

此刻这里只剩两个位置,一个是单独的,一个在陆衍之旁边。

萧景奕一个箭步窜过去坐好,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看。

萧黎‘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陆衍之的时候冷笑一声,不过最后到底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看到两人坐在一起,太后满意了,刚要说和呢,陆首辅站了出来。

“陛下,现在人也到齐了,老臣斗胆,请陛下下旨准许玄阳公主与不孝孙陆衍之和离。”

陆家其他人,包括陆衍之一起起身跪下,陆衍之面无表情的说着愧疚话语:“臣实在无法对公主有男女之情,愧对陛下厚爱,未免日后成为怨偶让公主伤心,恳请陛下下旨和离,臣愿奉上厚礼,补偿公主。”

这一幕早朝已经发生过了,陆首辅递上折子,请求孙子和公主和离。

皇帝是不愿意的,一边对陆家人说这事儿受委屈的是玄阳公主,只要她答应才能和离。一边又叫萧景奕去劝萧黎不准和离。

他也是被逼得无法了,才不得不准备一个小宴会,让两方坐下来解决了这件事情。

不过才下了圣旨得了萧黎准信的他此刻心里稳如老狗。

想和离?绝对不可能!

“说到底这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受委屈的也是皇妹,这事儿该听听她的意见。”所以他笑眯眯的看向萧黎:“玄阳你说要不要和离?”

见萧黎神情犹豫,他又补一句:“你不要怕,皇兄给你做主,只要你说,皇兄都答应你。”

太后立刻冷脸,但没反驳皇帝,而是冲着萧黎道:“玄阳,百世才修来一世夫妻,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辜负良缘。”

良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过太后这明显是威胁她的。

萧黎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似是想喝,又重重放下,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看向了对面的大冰山辰王:“皇兄,你说我该不该和离呢?”

太后不满:“你问他做什么?”

辰王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没一点儿温度的,说话也是冻人:“这是皇妹的人生大事,该皇妹自己慎重考虑。”

反正跟他没关系呗,不过这就是辰王的人设。

不在乎生母、不在乎兄弟姐妹、不在乎老婆、无视众多追求者、间接害死自己两个儿子,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大猪蹄子?

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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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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