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在家不能白吃白住,去帮你妈杀鱼,就算你住家的生活费了。」白朝贵25岁没有正经工作,还能天天在家打游戏,呵,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钱我会打到你卡上,家我就不住了。」说着我扭头就走,家门都没有迈进。
送我离开的是我爸的咒骂声,在老家我没有朋友,拉着满屋目的的在街上走,走着走着,眼泪不受控的一直流,我蹲在马路边嚎啕大哭。
突然一道身影遮住了我头顶的路灯,递过来一包纸巾,「你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与当年几乎一样的话传来,我惊讶的抬起头,还以为是裴周,可惜不是,我失落的低下头。
「我叫马盼山,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也是云城一中的学生。」男人挨着我的位置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靠往我这边靠了靠,生怕吓到我。
「你好,我叫白粥。」说完有些尴尬,从小有些自卑的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我正准备起身先找个地方落脚,免得落得露宿街头,马盼山双手有些局促的揉捏着膝盖上的衣服,磕磕巴巴的说,「看你是刚回来,现在这么晚也不好找地方住,我带你去我奶奶家吧,我不住那儿,你放心好了,家里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你去落个脚也没什么。」
我一个一向不和陌生人说话的人,那天晚上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和他走了,只记得走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还有那在路灯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就莫名的很有安全感。
「谢谢你。」我不熟练的道着谢,看着男人鞍前马后的帮我收拾好一切,不知怎的想起了初见的裴周。
男人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都是同学,帮帮忙没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送走马盼山,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把自己抛到床上,颠簸了一天的疲累终于得到了放松。
4.
第二天一早,马盼山拎着早餐敲响了房门,「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买了点。」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买。还有昨天一晚的房钱我也会给你。」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学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只能生硬的划清界限。
突然门口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臭婊子,给我滚出来,你个贱货是不是偷藏男人了。」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我爸,一种无力感迅速蔓延至我全身,马盼山走去开了门,我像是被附了身,定在原地,不知道已怎样的理由出声阻拦,好让这不堪的一幕消失。
一身酒气的男人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是不是你养了小白脸,裴周才要和你离婚,@%*&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婊子。」污言秽语连绵不断地传进耳朵,我麻木的像是个木头,静静的看着这荒诞又戏剧的一幕,小时候的回忆像走马灯在我脑子里轮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