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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初追来,还没等他开口,身后就传来女人娇滴滴喊疼的声音,
“泽初,你别管我,先去哄嫂子吧。”
陈泽初挣扎一秒,“晚乔,你懂点事,妙舒她怀孕辛苦,你先回家。”
紧接着,他回去抱起李妙舒飞奔向电梯,神情慌张,“让开!”
我被他狠狠撞开,小腹钻心的疼在提醒我,我的丈夫再一次为了别的女人选择伤害我。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可我没错过李妙舒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恶毒。
回到家后,餐桌上摆满了孕妇书籍,每一页都被仔细做了标记,书旁的笔记本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孕妇的每个阶段注意事项。
这份关爱,在李妙舒提出要陈泽初给她捐精前,是独属于我的。
最新的笔记停留在昨天,本上写着:“因为晚乔流产,妙舒被吓到了,这几天要注意妙舒的心情。”
“妙舒想请晚乔来参加宴会,明天要重点关注晚乔,别让她闹事。”
“妙舒想吃酸汤水饺,明天记得叫晚乔给她做。”
这笔记往前翻,主角还是我,陈泽初记录着我们孩子的成长,在期盼着孩子的到来。
不过现在,他期待的只有和李妙舒的孩子。
我突然想到我小产那天,李妙舒拿着产检报告兴冲冲跟我炫耀,
“嫂子,泽初哥为了给我捐精,吃了不少苦头,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陈泽初则一脸宠溺看着她,指挥我去给她炖汤,“你去给妙舒做点有营养的,她刚怀孕三个月,你多费心。”
我被油烟味熏得止不住恶心呕吐,可无论我怎么求饶,陈泽初全都视而不见,他锁上厨房门,居高临下道:
“乖一点,你也是孕妇,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做不完别出来了。”
菜做到一半,我腹痛难忍,求他放我去医院,他却丢给我一瓶过期的消炎药,“别装了沈晚乔,病了就吃药,别来打扰我和妙舒。”
李妙舒把音响开到最大,缠着陈泽初陪她跳舞。
想到这,我擦干眼泪,给律师打了个电话,预约明天的离婚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