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妈的!
两人回了农村。
杨晚成的老宅在小河边,木头瓦房,不大不小,有六间屋子,还有一个大院子。
挂在门上锁生锈了。
钥匙随着他那些东西,都被儿子儿媳给丢了。
拿起锄头,一下砸开,院子里面是很深的杂草。
以往,他每年都回来几次,这次有一年多没回来了,这杂草从来没有这么深过,这一年,他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他想起当初坐在地上,母亲坐在石柱上,给他掏耳朵。
又想到自己,活了半辈子,再也找不到当初。
一股辛酸入喉来!
这时,姗姗来了句:
“好漂亮的小院子,好漂亮的房子,我得拍张照。”
姗姗这是城市青年文艺病犯了,看着农村这种质朴,简单的房屋,反而感兴趣。
杨晚成刚刚悲伤的气氛被这种文艺青年给治愈。
“你那里坐下,我先把院子里的杂草给整理下。”
“我帮你。”
“别,这些草很锋利的,别划到你的手了。”
整理完院子。
姗姗和杨晚成打打闹闹地打扫房间卫生。劳动此时变成了一种嬉戏的欢乐。
村里年轻人都外出了,邻居的叔叔伯伯,婶子们知道杨晚成回来,送来些蔬菜。
一天的劳动,家里也清洁了出来,杨晚成借来三轮,去镇上买了些生活用品。
夜晚,两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啤酒,吃着花生,很是惬意。
“好想一直待在这。”
“得了吧你。”
这种清贫淡然生活,他一个中年人都过不下去,何况还是一个花季的年轻人。偶尔过上几日,图个新鲜就行了。
“大叔,外面啥声音?”
“虫子在叫。”农村夏日的夜晚,各种虫子叫不停。
“它们为啥要叫?”
“你睡觉的时候为啥也会嘶哑着喉咙叫。”
杨晚成想说,夏日是万物欢愉的时节,又到了万物交……
“tui,不正经。”
“谁不正经了?”
“你。”
“我哪里不正经了。”
“哪儿都不正经。”
家里唯一不好就是那张传家的床,睡在上面一动,总是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过了几日舒坦日子。
白天,下河摸鱼,山上烧洋芋,田里逮黄鳝;
晚上,吃饭,喝酒,数星星,吱吱呀呀……。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两人美好的生活。
“喂。”
“我是黄克用。”
杨晚成一听这名字,立马就重视了起来,姗姗父亲。
“黄导你好。”
“你把姗姗带回来吧,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
“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面容都带着哀愁,有些不舍,或许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姗姗回去第二天。
杨晚成在酒店一包厢里面和黄导见面,黄导一见面,就给了杨晚成一拳。
杨晚成受了一拳。
这一拳他该受着,这是一个父亲的愤怒,或者是轻了,要是站他位置上,或许会更重。
黄导拿出一剧本,道:
“这个角色,你拿着,以后你姗姗断了,”
杨晚成打断道:“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我可以不用演戏,也可以退出这个圈子,所以,你不用威胁我什么,我想见一下姗姗,想和她聊下。”
杨晚成没有丝毫犹豫,或许是冲动,但,无悔。
两人沉默许久。
黄导拿着包,走出了包厢,姗姗这时走了进来。
“疼吗?”
杨晚成摇了摇头。
“坏大叔,我要出国了。”姗姗大大方方道。
杨晚成斩钉截铁道:“我可以不演戏,”
姗姗打断道:“不,我看得出,你热爱演戏,你应该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生活,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世界的人。”
“我。”
“坏大叔,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谢谢你。”姗姗恢复原来活泼样子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