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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忆江南春前文+后续

风和不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是科举失利的酒罐子,一个是病恹恹的书画先生,两个在困局中相逢的落魄之人,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谢迢后来才知道,身边这个卖画都挣不到几文钱的人,竟然就是当年名动江南的才子沈及虞。难怪他虽然落魄,却也还是让人敬仰,原来他就是自己曾经崇拜过的那个人!他在四月春里遇见了心中的光,却不想,有一天这束光会永远消散在秋风里。……“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长街那头摇摇晃晃走出个拿着酒坛的醉鬼,他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上下,街面上未干的春雨沾湿了他的袍角。“哟,谢三,又喝醉啦?”街旁一个马夫攥着一把草在喂马驹,见他走过来动作都轻快了几分。谢迢知道他没安好心,便兀自从他跟前走了过去,没应声。他知道这一条街谁都把他当作笑话看,唯一对他还能有几...

主角:谢迢谢三   更新:2024-12-14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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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迢谢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忆江南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风和不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是科举失利的酒罐子,一个是病恹恹的书画先生,两个在困局中相逢的落魄之人,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谢迢后来才知道,身边这个卖画都挣不到几文钱的人,竟然就是当年名动江南的才子沈及虞。难怪他虽然落魄,却也还是让人敬仰,原来他就是自己曾经崇拜过的那个人!他在四月春里遇见了心中的光,却不想,有一天这束光会永远消散在秋风里。……“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长街那头摇摇晃晃走出个拿着酒坛的醉鬼,他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上下,街面上未干的春雨沾湿了他的袍角。“哟,谢三,又喝醉啦?”街旁一个马夫攥着一把草在喂马驹,见他走过来动作都轻快了几分。谢迢知道他没安好心,便兀自从他跟前走了过去,没应声。他知道这一条街谁都把他当作笑话看,唯一对他还能有几...

《不忆江南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个是科举失利的酒罐子,一个是病恹恹的书画先生,两个在困局中相逢的落魄之人,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谢迢后来才知道,身边这个卖画都挣不到几文钱的人,竟然就是当年名动江南的才子沈及虞。

难怪他虽然落魄,却也还是让人敬仰,原来他就是自己曾经崇拜过的那个人!

他在四月春里遇见了心中的光,却不想,有一天这束光会永远消散在秋风里。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长街那头摇摇晃晃走出个拿着酒坛的醉鬼,他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上下,街面上未干的春雨沾湿了他的袍角。

“哟,谢三,又喝醉啦?”街旁一个马夫攥着一把草在喂马驹,见他走过来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谢迢知道他没安好心,便兀自从他跟前走了过去,没应声。

他知道这一条街谁都把他当作笑话看,唯一对他还能有几分尊重的,应该也只是那卖酒的柳二娘子了吧。

“要我说这秀才就是不一样啊,连柳娘子都能准许你日日赊账!”

马夫见他不搭理,便又添上了一句话。

谢迢听到身后的小摊贩们爆发出一片笑声。

这些小摊贩们的乐趣不多,就连嘲弄翻来覆去都只有这么几句,刚开始的时候谢迢还会羞恼,又或是要为那点所谓的文人风骨和他们争辩上几句,可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只会笑的更加快活。

于是谢迢便学会了故作潇洒地和他们打趣,落魄举子那么多,这些人的乐子年年都在换,他谢迢又有什么不同呢。

话听多了都烦,如今更是光听着都觉得没意思,他今日是一点也不想搭理。

依旧无甚新意。

他摇摇头,举起酒坛想要喝酒,却发现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

那马夫见他无动于衷,心里也觉得无趣,又不想轻易放他走,于是趁他抬头喝酒的时候一把夺过他另一边手里攥着的几张纸。

“这上面写的什么诗什么文,我看不如拿来给我们哥几个擦靴!

哈哈哈哈哈哈……”谢迢急了,他一把将文章夺了回来,却不料刚下过雨的街面湿滑,一时没站稳便摔了下去。

在快要磕到地面之前,他快速地撑住了,然而就是这样一撑,让他手里失去了力气,写满文章的纸张一齐散落开来。

他赶忙伸手去抓,可谁知忽然就刮起了风,地上的纸张长了脚似的向前跑。

好在沾上了雨水,跑的很慢。

这是他废寝忘食了一个月才写成的文章,谢迢眼下什么也顾不上,只想赶紧把他们都捡起来。

他将地上的纸张一一拾起,好几处墨迹沾上了水,正在不受控制地洇开。

一时间怒从心起,可他回过头才发现那马夫早跑没影了。

“可惜了好文章,不知这是何人手笔?”

谢迢听见侧旁传来一个声音,偏过头去。

只见桥旁柳树下支着一张小桌,桌后坐着一个人,那人着一身白袍,身形清瘦,但模样不凡,颇有隐士之姿。

谢迢觉得这位隐士已然和身后的江南春景融为一体,仿佛打扰到他就是一种罪过。

可偏偏就被他打扰了。

谢迢觉得自己简直罪孽深重。

他见那人手里正攥着他文章的某一页,这才发现手中的纸少了一张。

谢迢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故意说:“好文章?

别人只道这文章聱牙诘曲不堪卒读,你这眼光倒是和他们不同。”

他才不想告诉这个人作者本尊就站在他面前。

对方没有被他的话影响,依旧继续说道:“这句话看似无用,实则是化用了前朝陈付的典故。

陈付不是一个好臣子,他身为宰相却独揽朝中大权,最后也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寻常史书都是对他是口诛笔伐,可是他无愧于社稷和黎民百姓,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好官。”

倘若不知道陈付的典故,句子前后看起来便会晦涩不通。

他区区一个书画先生竟能轻易看出这句子中的含义,着实让谢迢有些吃惊。

“我看这作者心怀大志,不得一见,实在是可惜。”

他抚平纸上的褶皱,递了过来。

继而又说道:“阁下绝非池中之物,倘若能假以时日,必定要成大器。

但你若只是终日借酒消愁,大概是要真的醉下去了。”

谢迢见被他看穿,有些窘迫,心头漫上了一点痛苦和酸楚。

恩师病逝,秋闱失利,这半年的时光对他多少有些残忍。

他没有痛哭,却日复一日地流连在江南的街巷里用酒来掩盖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

然而后来酒喝的越多越难醉,于是他开始自欺欺人,继续在江南的春日里惶惶终日。

这半年里还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惋惜,他过去的好友都觉得他借酒消愁是情有可原,似乎再没人记得他半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所有人都在纵容着他终日浑浑噩噩,逃避着一切。

简单来说,不过是同情他罢了。

可是谢迢自己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谢迢心里是期盼着有人能够在这飘忽的世界里把他拉出来的,所以哪怕他此刻再不想承认,也很难在这个人面前继续装出那副醉鬼模样。

“今日得兄台提点,方从梦中初醒,在下谢迢,谢过兄台!”

他稍稍收敛起醉酒之态,整了整青衫,走上前向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

颔首间不小心触碰到了冰凉的柳条,雨水沾湿了他额前的几缕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可是谢迢不在乎,他直起身后,眼神里的醉意就已经尽数消失了。


那人方才正提笔在空白扇面上写着什么,此时正好写完搁下笔。

谢迢这才发现这桌子原来是个小摊,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桌前挂着几幅字画,还有几把空白折扇散落在桌子一旁,他也是这时才发现眼前这个人的年龄和他的气质一点儿也不符合,最多不过就二十二三的样子。

“提点不敢当,我见阁下与我有缘,方才提笔写了此扇,你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他说完,将手中的扇子递了过来。

墨迹未干,谢迢看见扇面上题了“霁月光风,不萦于怀”几个字,笔势锋芒毕显,只可惜收势不足,就如同折翼飞鸥,困在这扇面之中。

若是对书法有些许了解之人,必然会对这令整个作品大打折扣的欠缺感到无比惋惜。

可谢迢偏偏是个行家。

他看出来了,这个人是故意的。

可还没等他研究完,就听见那个人唤着一旁的小童准备收摊:“阿冉,快收拾了,这天看上去又要下雨了。”

谢迢见他要走,忙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的姓名么,沈鱼。”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被雨水摇晃的河面:“这个鱼。”

说罢便撑开伞走进了烟雨之中。

沈鱼沈鱼,这名字一听就不怎么真啊。

谢迢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沈鱼家住何处,人丁几口。

好吧,其实就是那一点落魄遇知己的感慨让他无比想要去认识这个人,哪怕人家也许只是把他当作萍水相逢的他乡过客。

这江南中最不缺的就是失意之人,有人醉酒长街,有人流连欢馆,有人三五年后簪花着锦衣,可更多的人是在这繁华雨中泯然众人矣。

谢迢见沈鱼上了桥,便悄悄跟在他身后,沈鱼一袭白衣,仿佛不属于这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哪怕他是个书画先生,谢迢此刻也只觉得他是个谪仙。

他刚过了桥,沈鱼不知为何突然回头,谢迢赶忙低下头隐在前面挑担小贩的背影之中。

可等他抬起头时,却找不到沈鱼的踪迹,周围的行人熙熙攘攘地往桥上挤,他连白衣的一角都看不见了。

他有些失望,下一刻却忽然想到了卖酒的柳娘子,她消息灵通,或许能从那儿知道些什么。

“你说谁?

什么鱼?”

柳娘正忙着清点一批新上的十八仙,这酒从广南运来,贵着呢。

“沈鱼!

柳娘姐,认识吗?”

谢迢见那搬酒小厮有些吃力,顺手替他托了托酒坛。

“沈鱼?

我只知道沈及虞!

沈家二公子嘛,当年名动江南的第一号人物,只可惜……诶,诶!

客官要喝什么酒?

来了来了。”

只可惜四年前沈氏抄家,沈家二公子溺水而亡。

天妒英才,当年那位疏狂满身,十七岁中举,在秋宴雅集上以一篇文章让四座文士拍案叫绝的沈及虞,就这样死了。

然而数月之后,大理寺却从另一桩案子里发现沈父是遭奸人构陷,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羔羊,沈氏无罪。

圣上大怒,却又无法承认自己听信了谗言,只是将误杀忠臣的后悔全部算在了奸党头上。

纵然他再是惊才绝艳,也依旧阻止不了发生的一切。

高楼早已倾覆,沈家从此便只剩下一座空空的宅邸了,一时间倒是令无数人嗟然叹息。

谢迢那时年纪小,常听老师说那沈二公子如何如何,心里只觉得不服气,暗想来日定要做一个比他沈及虞厉害个千百倍的人物。

直到长大以后读了沈及虞的文章,方知他的才名实在是名副其实。

如果说老师张先生是他谢迢少年时的第一个偶像,那么从那之后沈及虞就是第二个。

江南才子云集,四年里来了又走了无数的人,偶尔依然会有那么几个声名鹊起,在他心里却再没有人能比肩当年沈郎。

“刚刚说到哪里了?”

柳娘忙完了手上的活,接起了刚才的话茬。

她记性不好,可是记账目从来都是分毫不差,除此之外,剩余那一点记性便全用来记酒肆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了。

“我说那个前面桥边柳树下的字画先生,二十二三岁,穿一身白衣的那个,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何时来的?”

谢迢想她多半是不知道沈鱼,便干脆直接描述了一番。

“你说他啊,都来了好几天了,每日只到晌午便收摊了,也难怪你没见到。

我前几日听路上的脚夫说他原先在东街摆呢,给人撵了才到那柳树下支摊。”

柳娘手里算盘打的噼啪响:“我说谢迢,你今日怎跟变了个人似的,该不会是哪个混球往我酒里掺水了吧!”

谢迢已经跨出了酒肆,回过头说:“放心吧,酒还是好酒!”

沈及虞跨进门,他听见那木门吱呀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倒下了。

门旁的几竿竹子让他想到了今日街市上遇到的青衫少年,一时间回忆起了些过去的日子。

四年前,家中老仆从河水里将他救下,和他一起藏身在城郊山中的这处屋子里。

所有的郎中都说他药石无灵,但老仆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终于找到了一位从扬中来的大夫,留住了他的半条命。

他靡靡度日,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那时的沈及虞觉得山中黯淡的天光再也照不亮他心里的任何地方,他曾经的所有抱负都显得如此可笑。

老仆心善,觉得他可怜,却没有觉得他不应如此,只是笨拙地安慰他不要难过。

后来老仆病逝,希望沈及虞让他的小孙子阿冉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自然而然也就把这屋子留给了沈及虞。

可是沈及虞知道这是阿冉的家,不是他的。


翌日,沈及虞依旧来到昨日的柳树下支摊。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身后的河水涨了许多,晃荡着金色的日光。

不知为何,沈及虞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看,可每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只能看到晃动的柳枝。

好险。

谢迢心想。

他在这柳树后站了一上午了,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这沈鱼到底是什么人。

话说回来,沈鱼的生意似乎不太好,一个早上也不过就挣了寥寥几枚铜板,大部分人都只是从他那摊子前边匆匆经过。

不过沈鱼自己好像并不太在意生意好坏,谢迢看见叫住了卖糖葫芦的老头,用仅有的几枚铜板给身边的小童买了串糖葫芦。

终于等到晌午,谢迢快要站乏了,刚见他和昨日一样唤那小童收摊,忙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今日沈鱼好像走的很慢,谢迢跟的无比顺利。

他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城郊渚余山的脚下,然后,跟丢了。

谢迢正张望着寻找沈鱼的身影,下一秒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衫。

“公子,抓住了!”

谢迢被那小童从树后拽了出来。

“阁下一路跟着我走了这么远,辛苦了。”

谢迢自以为小心翼翼,可谁料他那身青衫显眼,一出城就被沈及虞发现了。

“不知阁下跟着我所为何事,倘若是要劫财,怕是要让阁下失望了。”

沈及虞抬眼看着他,摊开手,手掌上孤零零躺着几枚铜板。

谢迢尴尬道:“沈兄误会了,不过是……恰巧路过罢了。”

谢迢当然知道这鬼话太过牵强,但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在跟踪沈鱼吧。

“那还真是……巧啊。”

说罢,沈及虞故意抬眼朝四周看了一圈,这地方除了草就是树,恰巧路过,鬼才信呢。

过了一会,他终于将目光转向谢迢,眼神中果然写满了“不信”二字。

他猜测这人多半是专程跑来找自己的。

谢迢有真才实学不假,他昨日的那番话也不假。

尽管他只看到了那文章里的寥寥几句,但是仍然能从中窥见此人文字里的风骨,谢迢还这么年轻,他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消沉下去。

不过他一时半会也摸不准谢迢到底想干什么,便开口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到寒舍一叙。”

谢迢此刻正绞尽脑汁想找个理由溜之大吉,听到他这么说,飞速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了一番,没怎么想就答应下来。

“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沈及虞心想。

谢迢跟着沈及虞走过一段山路,来到了门前,青苔爬上台阶,他闻见陈旧的木门混杂着山间新鲜草木的气息。

小童很不情愿,十分用力地推开吱呀作响的门,瞪了谢迢两眼,进门去了。

谢迢往里走,见这屋舍虽然陈旧,四处却十分干净,青瓦蔓延,倒是显得颇为古朴。

“他是个隐士?”

谢迢心下疑惑,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接过了沈及虞递来的茶:“竹林小筑,沈兄清雅啊。”

茶的气味他很熟悉,是雨前春。

这种茶很轻盈,许多人却只觉得寡淡,可他偏偏就爱喝这一种。

谢迢忽然想起,传闻中的沈家二公子似乎也对雨前春情有独钟。

眼前这人名义上来说算是个书画先生,可哪有书画先生会忍心在自己的作品中留下败笔呢?

若不是他对自己有意见,就是他在刻意地隐藏自己。

可是他要是真对自己有意见,又何必多此一举对他说了那一番话呢。

谢迢终于开口说道:“沈兄那书画摊位置不对,桥旁来来往往的人虽多,但大部分都是些走夫小贩,哪会对字画感兴趣。”

他又抿了一口茶:“依我看,倒不如去南衣巷。”

沈及虞听完忽然被茶呛得咳嗽了起来。

南衣巷,那是沈府旧址所在的地方。

“那里书画摊多,真在那儿支摊,我这点东西怕是只能贱卖了。”

谢迢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有意思,他那一手字和寻常书画先生相比当然是绰绰有余,可他偏偏要说东西难卖。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是另一种自信。

谢迢突然生出一种迫切想要结识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他似乎一眼就能看清自己心中那些不被人理解的抱负。

但就算是说他异想天开也好,嘲笑他不自量力也罢,这些事情在此刻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沈兄,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向你请教的。

昨日你看到的文章……作者是我。”

他终于从怀中拿出昨日那篇文章,郑重地递上前去。

重新誊写过的文字没有沾过昨日的泥泞,正襟危坐的谢迢也再没有醉酒失意之态。

果然,沈及虞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道:“我昨日便知。”

他本想再次推脱,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接过了谢迢手中的文章,慢慢地读着。

没看多久,他就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就这样拒绝谢迢。

沈及虞在文字背后看见了很多东西。

他看见了夜里闪烁的孤灯,也看见了醉酒失意的少年,谢迢也许并没有意识到,那些令他痛苦的事物在裹挟着他的同时,也给他的文字带去了沉淀后的重量。

文字间似乎藏着一只想要振翅的飞鸟,谢迢心中这一片浩大的川泽,正在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沈及虞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过去的自己,那时的他也怀揣着满腔热血,还曾有过锦绣前程。

谢迢是这屋子四年中的第一位客人,沈及虞孤独地走过了病中的时光,老仆离开后,他身边就只剩下阿冉了。

他并不怕孤独,也从来没有感觉孤独过。

可今天谢迢的到来却让他觉得这山居原来是这样的寂寥。

他记起了十八岁的自己,那是沈家没落的前一年,他还是那个名动江南的沈家二公子,他也曾像谢迢这般揣着文章四处寻找名士讨教。

或许是过分相似,在和谢迢的交谈之中,他找到了那一部分丢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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